聶文芝咬牙,她問,“宋山在宴會大廳?”
“是啊,現在是春風得意。宋知之被葉氏掌舵人當眾表揚,你不知道宋知之現在到底有多了不起的樣子。媽,你再不動手,宋知之就是我的上司了,還是我上司的上司,你讓我以後怎麼在這裏工作!”
聶文芝情緒也很崩潰。
從聶筱斐的事故之後,聶文芝其實心裏也一直壓著一口氣。
那口氣一直出不出來,她也憋得慌。
她對著手機說,“就今晚。”
“你是說……”
“小心隔牆有耳。”聶文芝直接打斷易溫寒,“明天等好消息。”
“是。”易溫寒整個人都跳躍了。
他冷冷的一笑。
宋知之,我要讓你知道,現在笑得多燦爛,以後就會哭得多慘烈。
此刻掛斷電話的聶文芝,手一直緊緊的握著手機,眼眸就這麼看著床頭上她和宋山的結婚照。
原本,原本還有一絲留戀。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夫妻這麼多年,而宋山這些年待她確實不薄。
但終究!
她人生除了墊腳石就是絆腳石。
而有一天墊腳石變成了絆腳石,那顆絆腳石就必須,除之以絕後患。
……
熱鬧非凡的宴會大廳。
因為葉老的突然出現,所有人更是不會離開了。
葉老在宴會廳待了大概半個小時,借由身體不適離開了。
跟在葉老身邊的,一直是錢貫書秘書長。
與其說是商管四大首席,卻參與商管的事物並不多,反而比較像是葉家的內務官,俗稱管家。
幾乎,一直陪伴在曆任葉氏掌舵人的身邊,盡職盡責。
錢貫書陪在葉老坐進轎車。
轎車穩穩的前行。
安靜中,葉泰廷突然開口,“錢秘書,你覺得宋知之怎麼樣?”
“超乎我的想象。我原本以為,隻是一個奶娃子。”
葉泰廷笑了笑,在沒有的地方,他臉上的蒼老也痕跡凸顯無疑。
他說,“你覺得她以後會不會有所作為。”
“那要看她能不能披荊斬棘。”錢貫書淡淡的說道。
葉泰廷又笑了一下,“商管確實平靜太久了。”
錢貫書跟著葉老身邊這麼多年,絕對心腹之人,當然知道他所想。
他笑了笑,“老爺現在連一個小丫頭都不放過。”
“是不是小丫頭,我們就拭目以待。”
……
葉老離開後的宴會大廳,所有人把目光都聚焦在了宋知之的身上。
那一刻儼然已經超越了她父親的人氣。
宋知之真的應酬得有些吃力。
而此刻季白間那廝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反正在很多人都靠近她各種恭維的時候,季白間那貨就這麼走了,走了走了……還不知道走哪裏去了?
季白間那貨,是害羞怕人?!
不。
就是純粹不想陪著她浪費這種時間。
宋知之好不容易應酬完一波,再下一波要過來的時候,她連忙把高腳杯放在服務員的托盤上,徑直往女洗手間去。
她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被嚇到多廁所。
她站在洗漱台大大的鏡麵脖子麵前,重重的深呼吸。
此刻臉上有些細微的脫妝,她拿出自己的化妝品,一點一點的修複,也是在拖延時間。
與此。
辛早早從廁所裏麵出來。
她今晚,又喝酒了。
為了應酬,為了認識更多的人,但凡宴會廳來來往往的人,她幾乎都會主動去敬酒。
人真的太多,沒到一圈,她身體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所以在廁所裏麵吐了一陣,休息了一下。
走向洗漱台,就看到了宋知之。
宋知之顯然也看到了她。
看到她潮紅的臉,卻有些虛弱的神情。
“很巧。”宋知之主動招呼。
辛早早對她似乎還帶著些靦腆。
分明,剛剛在大廳中,辛早早看上去還遊刃有餘。
這個女人,至少現在,內心還保留著一份,一份還未被世俗汙染的單純。
“嗯。”辛早早連忙點頭。
她一邊洗完手,一邊也從包裏拿出化妝品補妝。
兩個人都在弄著自己的妝容。
辛早早說,“這次謝謝你。”
“是你自己的能耐。”宋知之直白,“我隻是說了我的意見,但你的決策更重要。何況,你確實讓我很詫異,第一次接觸就把投標價格預估得這麼準,難能可貴。”
“你太抬舉我了。”辛早早笑,那一刻笑容有些羞澀,“投標的方案,是季白間季先生給我的。”
“嗯?”宋知之一怔。
她倒是想都沒有想到。
“所以要說厲害,還是你未婚夫更厲害。他讓我按照這個價格投標的。”
“季白間?他幫你?”宋知之還是想不明白。
“嗯。”辛早早點頭。
怎麼,都有些讓人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