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凡……”
吳楚軒試探性地問。
“嗨,他倆,分分合合唄,這麼多年一直這樣。”
“那你呢,最近有沒有考慮找一個……”
吳楚軒還沒問完,隋冰卿就指著不遠處驚訝地說:“你看!”
吳楚軒眼裏閃過一絲遺憾,不過她還是順著隋冰卿指的方向看過去——
“Crystal Jiang Oil Painting Exhibition ”。
吳楚軒一頭霧水地看了看隋冰卿。
“Crystal Jiang是蔣清姿的英文名”,隋冰卿解釋道:“難道是她?”
關於蔣清姿,這麼多年過去了,隋冰卿已經記不得太多細節了。
她隻記得當年參加完錦繡詩詞大會不到一年,她就跟翡冷翠翠解約了,從此她在華夏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從那以後,黏在隋冰卿身上的這塊狗皮膏藥,永遠不見了。
這個Crystal Jiang,會是她嗎?
隋冰卿拉著吳楚軒,快步往油畫展走去。
隋冰卿在油畫展的門口,看到了那個多年未見的故人。
八年過去了,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一點痕跡,她看起來似乎更加美麗了,眼神也更加柔和,皮膚勝雪,閃著光澤。
蔣清姿看到隋冰卿,則微微一愣。
她把兩人請到畫廊裏。
穿行在一幅幅色彩斑斕意境優美的油畫裏,隋冰卿感覺到了一座優雅的藝術殿堂。
蔣清姿給她們端來咖啡,在這氤氳繚繞的咖啡香氣裏,蔣清姿給隋冰卿講了自己的故事。
她當年漸漸意識到了Fiona的真麵目,也不想繼續在圈裏發展了,就把賺來的積蓄,加上父母變賣祖產的錢全部賠給翡冷翠翠,強勢解約了。
她先找到南嫵誠懇道歉,又用剩餘的賣房錢來到B國,一個人孤獨在異鄉學習油畫。
學畫過程中她遇到了現在的丈夫,他就是這個油畫展廳的老板。兩人因畫結緣,越聊越投機,發展成戀人,三年前結婚,現在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如今她在B國或者幸福愜意的生活,再也不想進什麼娛樂圈了。
蔣清姿拿出手機,給她們看自己丈夫和兒子的照片。
隋冰卿翻看著她們一家人幸福的樣子,臉上漾起笑容。
吳楚軒看見隋冰卿笑了,也跟著笑了。
從蔣清姿的畫廊出來,兩人繼續在街頭漫步。
吳楚軒接著問剛才沒來得及問出口的問題:“這麼多年了,你沒想過找一個共度一生的人嗎?”
隋冰卿聽完,眉頭微蹙,目光呆滯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人。
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吳楚軒的表情很複雜,不知是驚是喜。
此時秋風吹起落葉,有一隻泛黃的葉子在空中優美地回旋,複又落在隋冰卿的肩膀上。
吳楚軒把手伸向隋冰卿,她沒有馬上替她拂去落葉,而是在她肩膀上多停留了幾秒,才抓住那片葉子,拋在了地上。
就在這滿天飛旋的枯黃葉子裏,吳楚軒看著隋冰卿的麵龐,在心裏說:
有些心事,你不需要知道,我自己知道,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