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對不起!”沒人為自己說好話求情,那女子隻能盡可能地低著頭,卑微地一次又一次地道歉。
“還有下次,你就直接收拾東西走人吧!”那主管居高臨下地冷哼了一聲,給了她最後的機會。
“是是是!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女子聽到主管放過了自己,立即點頭哈腰,猶如死刑得到了釋放一樣,鬆了一口氣。
主管冷睨了她一眼,衝著她用鼻子出了一口氣,才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好戲落幕,周圍的人卻還是沒有離開,仍舊在交頭接耳……
“又是她!果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一件小事都能做錯。”一名身子倚在梳妝台前,冷眼斜視著那女子的濃妝豔抹的店員嘲諷道。
“哎!還什麼大小姐,她呀,現在不就是個平民,和我們一樣,可能,我們現在都比她金貴了!”另一名坐在她身邊的店員附和著。
話罷,兩人掩嘴竊笑,眸中的嫌惡不加掩飾。
“喲!這不是夏家的大小姐嗎?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啦?和我們這種下賤的人呆在一起是不是很委屈啊?真是苦了你了,把自己都弄得下賤了。”一個素顏淡雅的女人走到了剛剛挨罵的女子身邊,翹著手,一直在她的身邊環繞著走,清秀的臉看起來很是溫和,卻想不到,嘴裏竟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語。
隻見那女子仍舊是低著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衣服下擺,一聲不吭,沒有去反駁,但那手上暴突的青筋,昭示了她的憤怒,可她還是隱忍著。
“怎麼不擺大小姐架子了?你以前不是很看不起我們的嗎?為什麼還甘願跟我們一起工作啊?”見垂頭的女子沒有反駁自己,那清秀女子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惡毒嘲諷的話還在繼續說著。
周圍的人聽到這樣的謾罵和嘲諷,紛紛竊笑,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更加的明顯。
不知道忍受了多少的冷言冷語,那長相清秀的女子才放過了她,高傲著一張臉,對著垂頭的女子冷哼了一聲才離去。
漸漸,大家也失去了興致,議論聲也開始變得稀疏細微,最後湮滅了,所有人都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上,開始新一輪的工作。
聽到議論聲消散,緊緊攥著衣服的手才緩緩地鬆開來,因憤怒委屈而起伏明顯的胸脯,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忍住將要洶湧而出的淚水,女子吸了吸鼻子,才抬起頭來。
一直注視著這一切發生的付溪茜,雙眼就沒有離開過那名女子,直到她抬頭將整張麵容都呈現在付溪茜的麵前的時候,她徹底地呆愣住了。
而同樣的,當那名女子的視線觸及到身穿著米色禮服,華貴而不俗氣的付溪茜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整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為所動。
見她嘴巴微張,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付溪茜迅速地回過神來,站起,走到了她的身邊,微笑地說道:“有空,聊聊嗎?”
呆滯著一雙眼,夏洛猶如被抽去了靈魂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應,半秒後,她才恍然過來,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好……好。”
在形象設計所的後邊,是一間連帶的咖啡廳,很幽靜,都是提供給設計所裏的客人的,現在這個時候,幾乎沒什麼人在。
“夏小姐,很久不見了。”等到侍應生將她們所點的飲料拿上來之後,付溪茜擺出一抹淡然而恰到好處的微笑,像故友重逢那樣和夏洛打招呼。
“算了吧!別假仁假義的了,你那笑很假。”翹著一雙手,夏洛冷哼地苦笑了一聲,身體往後仰去,靠在了椅背上。
對於付溪茜的熱情,夏洛不認為是出自真心的,況且自己還曾經那樣傷害過她。
“夏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呢?我不是很懂,如果是因為五年前的事,我覺得你並不存在什麼責任的,畢竟你隻是駱曜笙的未婚妻,我才是小三。”過去了那麼多年,付溪茜在麵對自己當年和駱曜笙的關係的時候,也坦誠了。
聞言,夏洛一臉地錯愕,隨即眉頭皺起,似乎存在著一點兒的不解。
見夏洛沒有說話,付溪茜以為她是聽進去了,也都明白了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了下去:“你和駱曜笙,成了夫妻了嗎?”
之前,駱曜笙在澳洲和她求婚,但是那時,付溪茜記得五年前夏洛跟自己說過她是駱曜笙的未婚妻,那麼理所當然的,就應該結了婚的。
“結婚?哼!付溪茜,你是來嘲笑我,看我有多落魄的嗎?”然,夏洛卻出乎意料的情緒激動,明明付溪茜問的是很平常的話語,但是在她負麵情緒的操控下,她卻聽得很刺耳。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
“得了!付溪茜,你不是五年前就離開了嗎?為什麼又要回來?難道不就是聽說駱曜笙並沒有結婚,你還有機會才回來的嗎?”夏洛仰著下巴,隊終於這個曾經是“小三”的付溪茜冷冷而鄙夷地看著,話語裏全是嘲諷。
“我……我不是因為這個回來的,夏洛……”被人誤會的次數不少,但是每一次被誤會了,付溪茜的心裏都很不好受。
“那是為了什麼?是想要來看看我這個被駱曜笙拋棄的女人有多落魄嗎?”愈說,夏洛的情緒就愈發地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