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完全站錯了隊伍,再加上爭鬥的白熱化,最終,魏相如這邊陣營的人很多都出了事。”說到這裏,蘇林抬起一張略顯疲憊的臉,聲音低沉的說:“首當其衝的就是衛銘的爸爸。”
許輕風愣在原地,低聲問了句:“怎麼會?”
“都說是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了,要不平步青雲,要不永無出頭之日,隻是衛銘他們家比較慘,因為他們處於陣營的中心層,不管是真有其事或者有人惡意栽贓,總之,衛銘他爸爸的罪名被定的很重。大概是想牽一發而動全身,借機扳倒這邊陣營的所有人。”
“為什麼?”
“他們也位高權重不是?想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多了去。”
“可是衛銘爸爸的死有和周寧遠的爺爺有什麼關係?”
“我也是隨意聽了那麼幾句,反正吧,周老爺子做的挺不厚道,衛銘他爸爸被關進去的時候,衛銘他爺爺曾經來求過他,他在這邊答應的好好的,但找人將話帶到看守所衛銘他爸爸那裏時,味道全變了,變現的威脅,大概是叫他不要亂說話,隻有這樣了,他的家人才會安全。若真說起來,衛銘他爸爸其實是被周老爺子逼死的。”
想起第一次見到周寧遠的爺爺時他身上那種高高在上的姿勢,許輕風悶悶的說了句:“太狠了。”
蘇林喝掉麵前那杯喝掉的茶,說:“是狠,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萬一他不小心說出點什麼或者被別人利用,這邊陣營的人還不知道要栽進去多少,他一死,很多調查的線索都斷在了那裏,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可是。。。”
“許輕風,若換你坐在那個位置,你是希望那個人死呢,還是讓他拉著你身邊的一群人為他陪葬。許輕風說不出話,想難怪衛銘會這般步步為營,設下那麼大的一個圈套讓周寧遠跳進去了。”
蘇林大概還在想著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事,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直到許輕風又為他倒了杯茶,他才回過神,說:“你看,就因為衛銘他爸爸的死,其他人不都是從那個圈子中全身退了?”
可衛銘他爸爸的那條命呢?他們一家人的心情呢?許輕風不想就這件事發表任何的評論,蘇林看著他逐漸皺緊的眉間,見怪不怪的聳肩,在桌上用手指蘸著茶水寫了個衛字,才說:“許輕風,被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自衛銘回國後他的性格似乎改變了很多。”
許輕風不說話,蘇林又說:“他以前的性格很冷淡,一方麵是因為家教太嚴,二來是因為他本身就很優秀,是那種誰都希望他是自己兒子的孩子,眾人的評價讓他有些變得有些清高,我們那群人中,他唯一看得起的人就是沈鬆如,再來是周寧遠,大概是那是周寧遠總帶著他到處玩,隻是這次回來,我總覺得他對周寧遠熱情過分,當時我以為是因為他忘不了周寧遠,想和他正式開始,現在看來,也許僅僅的,他隻是想靠近他。”
說到這裏,蘇林頓住,想起周寧遠的公司被爆出的那個醜聞,他忍不住搖頭,說:“其實如果是我,遇見他這樣的事,大概也會做出和他相同的決定,畢竟,死的人是他爸爸,還有他爺爺,自從衛銘的爸爸死後,身體好像一直就不是很好。”
是,衛銘是有仇要報,可當時枉死的自己呢?這筆賬他又該找誰算?這一世若不是因為他性格的改變,隻怕他還會為了相同的原因再死上一次。
許輕風看著麵前的那杯茶,心裏不知怎樣的感受,沉默了片刻,他才說:“周寧遠呢?這麼大的事他就一點不知情?”
蘇林有些無奈的看著許輕風,說:“你傻的啊,如果人真是他爺爺逼死的,你覺得這樣的事周老爺子會告訴他?為了自己在他心裏的光輝形象,肯定是要拚死瞞下來的啊。”頓了頓,他又說:“輕風,你別看周老爺子對寧遠這麼嚴厲,但實際上,他最愛的還是他的這兩個孫子,不管是周寧遠還是周寧遙,反正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