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風疑惑的看著他,想這個人究竟是不知情還是在同自己裝傻?
眼見許輕風呆呆的看著自己,周寧遠不知道為什麼會心慌,沉默了片刻,他才有些遲疑的說:“許輕風,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神情或者語氣,都像極了一個做錯事請求大人的小屁孩。
許輕風嘴角輕輕上揚,說:“可以。”
“真的?輕風,真的可以原諒我?”
“嗯。”
“太好了!”
說話間,周寧遠就想伸手將許輕風拉到身邊,這幾天隻能看不能碰,這讓他苦悶到了極致。
許輕風早就察覺到了他的那點小心思,眼見他伸手,他立刻退到一邊,雲淡風輕的說:“周寧遠,我隻是說原諒你,沒說要和你複合。”
“輕風!”
因為太激動,周寧遠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他捂著胸口坐在那裏吸氣時,許輕風忙走過去,說:“周寧遠,怎麼樣了?要不要叫醫生?”
看見他臉上隱約可見的焦急,剛才還一臉痛苦的周寧遠此刻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就著許輕風搭著他肩膀的的姿勢順著他的手朝自己拉了一把。
許輕風促防不及,一下跌倒在他的懷裏,他想掙紮,又顧忌周寧遠身上的傷,最終,他隻能恨恨的看著周寧遠,說:“周寧遠,給我滾開點!別以為我現在不敢打你!”
臉頰那裏淡淡的紅暈,他看著自己的時候眼裏全是怒意,隻是因為姿勢,那眼神怎麼說都有點欲說還休的意味。
周寧遠俯視著他,心念一動,他低頭,說“輕風,以前是我不懂珍惜,是我混帳,你原諒我好不好?”
。。。
“輕風,我愛你,你不要我的話我大概就要孑然一身了,你忍心嗎?”
“周寧遠。。”
“輕風,從此以後,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你叫我往西我絕對不會往東。”
大概是因為周寧遠的語氣太過真摯,許輕風不自覺的避開自己的視線。
脖子到耳朵那裏都是淡淡的一層粉紅,周寧遠呆呆的看著他,類似夢囈般重複了幾句。
“輕風,輕風。。。”
他每說一句,都會俯身親吻一下的許輕風嘴唇,到最後,他索性將那種蜻蜓點水似的吻變成了深吻。
許輕風想起身,手卻被周寧遠用勁握住,呼吸漸漸不夠用,他雙手抓著周寧遠的衣服領口,直到門口傳來的咳嗽聲,他才驚醒般推開周寧遠起身。
門口站著周初文,許輕風臉上的溫度一路燒上去,囁嚅的叫了一聲周老爺子後低頭快步的走出病房。
想著周初文看著兩人一臉無奈的模樣,許輕風又忍不住罵了周寧遠一句。
“他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親熱怎麼了?!”
聽到周寧遠的一聲怒吼,許輕風腳下一個趔趄,那個瞬間,他連殺了周寧遠的心都有了。
老婆?虧他說的出來。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卻又不自覺的上揚。
已經和這個人糾纏了幾年,對於這樣的一段感情,他也苦心經營了幾年,要說放棄,他其實也有點不甘心,隻是想起周寧遠從前做過的那些事,他又變得有些猶豫。
順其自然。
他搖頭,想著這件事也隻能這樣了。
回去的路上,許輕風給蘇林打了個電話,蘇林最近幾天沒出現在醫院,聽說林西羽最近有點小感冒,許輕風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嚴不嚴重?”
“不嚴重。”頓了頓,他又有些著急的說:“是不是周寧遠出了什麼事?”
“不是,就是我有點事想問你。”
“什麼事?”
“電話裏說不方便。”沉吟一下,許輕風又說:“你先照顧好嫂子,等你空了我們再聊。”
蘇林疑惑的應了一聲,隨即掛斷電話。
關於衛銘家裏的事,許輕風覺得他指不定知道些什麼。
想起周寧遠做的那個夢,許輕風隱隱覺得這次的綁架案說不定和衛銘有著怎樣的關係,就比如前世,周寧遠的公司出事,他們被人綁架,再到他被槍殺,似乎都是衛銘回國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