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房租他交了一年並一個月的押金,如今他住了差不多半年,此刻他準備要回自己理應要回的那筆租金。
房東的語氣很惡劣,說許輕風騙他,又說他給小區裏的鄰居帶來了很多不便。
說到底,他不想退許輕風那筆錢。
大概是覺得他是個明星不會在乎,許輕風冷笑,語氣緩慢的說:“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搬離這裏。。。你若要這樣堅持的話,我們隻能在法庭上見了。哦,先同你說一句,到時候如果是我獲得勝訴,那麼打官司的錢就要由你來付。”
“你不怕我把這件事捅到記者那裏?!”
“不怕,我坐得直行得正,你看前幾天的那些負麵新聞,到了今天不是全都消失了?”
房東想起他的背景論,沉默了片刻,說:“把你卡號給我,我等一下給你打過去。”
許輕風掛斷電話,冷笑著說了一句:“欺軟怕硬。”
若是從前,他應該會心裏懊惱,臉上做出無所謂的樣子答應那個房東的要求吧?
這麼說起來,自己似乎真的改變了不少。
將那幾箱東西搬回去的時候周寧遠已經離開,許輕風疲憊的躺在沙發上,順手給許輕風打了個電話。
“你說的那個mv什麼時候拍?”
“還有半個月,怎麼?”
“閑得無聊。”
“無聊的話我過來陪你喝酒。不過許輕風,你知不知道你的消息是被怎麼壓下去的?”
“不知道。”
“聽說是個大人物。”
聽出楚默語氣裏的神秘,許輕風忍俊不禁的說:“怎樣的大人物?”
“誰知道,反正就一句話的事。”
“嗯,太厲害了。”
“靠,又逗我吧?”說完楚默又說:“哎,你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誰啊?”
“大概是沈鬆如。”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朋友。”
“切,誰信,他這樣幫你,肯定是對你有意思吧?”
察覺到自己言語中的八卦,楚默立刻改口,說:“等一下過來聽我錄歌,錄完我帶你去吃飯。”
“不喝酒了?”
“不喝了。”
“那就好。”
兩人說話的時候,手機提示又有別的電話打了進來,許輕風匆匆結束和楚默的電話,完了他才知道是沈宣默同他打來的電話。
他心情有些緊張的將電話打過去,說:“怎麼樣了?”
“也不想想我是誰,放心,經過我這幾天的教育,他們已經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叫你今晚過來吃飯。”
“宣默!太謝謝你了!”
“得了,以後多給點零花錢就是了。”
許輕風無語的掛斷電話,臨走前給楚默打了給電話。
“靠,玩我有意思是吧?”
“不是,我真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
“老師那裏的事。”
聽到這裏楚默的語氣緩和了一些,說:“去吧,對了,下次賠我一頓飯!”
“好的,一定。”
沈老先生和李阿姨一開始看見許輕風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尷尬,隻是很快的,在吃了一頓飯,又說了一會兒話後,氣氛就一如當初了。
許輕風照例和沈老先生喝了酒,出門的時候頭有些昏,想著幫過自己大忙的沈鬆如,他覺得自己實在有必要過去感謝他一下。
地址沈鬆如在幾天前就發給他了,許輕風興衝衝的跑到那棟電梯公寓,手中提著一瓶不錯的紅酒和一把不知出於什麼心情買的淺色桔梗按下電梯的門。
走廊裏很安靜,雖然沒有必要,但喝的微醺的許輕風還是不自覺的放輕手腳,公寓的設計很特別,一層樓八個房間,其中兩個房間的門裏很近,電梯似乎離沈鬆如的那套公寓最遠。
許輕風看著上麵的門牌號,走了許久才看見麵前的走廊。
轉角的後麵就是沈鬆如的公寓,許輕風很想此刻就撲過去拍門,但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