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我接,電視劇就算了。”
阿may再哼一聲,掃過來的眼神明明白白寫著我就知道你沒那點膽量幾個字。
許輕風淺笑,不可置否的依照阿may的意思在廣告合同下簽下自己的名字。
上一世的時候,不管廣告也好,電視劇也罷,許輕風其實都拍過。
那個電視劇拍的差強人意,先是資金不到位,後來劇組又被沒有拿到片酬的演員聯名告上法庭,前前後後快半年的時間,等到許輕風終於拿到片酬了,對自己本就沒有多少信心的演藝事業也就越發有些倦怠了。
廣告還不錯,一個國外奢侈品的下線服飾廣告,雖然依舊做了襯托別人的背景男二還是男三,但此後有幾個同類型的廣告因此找上門。
許輕風沒想過要在娛樂圈呆很長的時間,但能賺一筆是一筆,就像周寧遠說的,有錢不賺是sb。
“阿may姐,我先回去了,空了我再請你吃飯。”
阿may皺眉,揮手讓他快些離開。
許輕風回到公寓,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培訓班的各種資料,做飯的阿姨就進來了,看見他後低聲叫了一聲許先生,而後將剛剛買來的菜放進冰箱裏。
阿姨姓張,四十多歲,性格保守,因為周寧遠和許輕風的關係,再加上周寧遠從來不計較旁人的眼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因此在他們家做了差不多一年時間的張阿姨如今看向他們的眼神也還透著怪異。
周寧遠似乎很喜歡自己下廚,等到許輕風再上一段時間的培訓班,他應該就可以自己做飯了。
想到這裏,許輕風準備將教廚藝的培訓課提前。
在那裏上培訓班的人似乎都是已經在上班的人,經濟實力不錯,因此上課的時間十分的活絡,照著那個經理的意思,隻要他把那些課程上滿,至於要因此花上多長的時間,似乎都沒有限製。
許輕風跟在張阿姨身邊看她做飯,晚上也是,根據她的囑咐,做了幾個家常小菜後又煲了一個湯。
阿姨走後,他坐在桌旁等周寧遠回來,隻是那天周寧遠回來的很晚,身上沒有酒味,神色有些疲憊。
算算時間,周家的家主好像就是在這個時候分別撥了一個子公司到周寧遠並他大哥的名下,這個時候算是創業之初,是周寧遠最忙碌的時候。
“寧遠,吃飯沒有?餓不餓?”
周寧遠正滿身的疲憊,聽到許輕風一臉關切的朝他看來,心裏不免有些感動,說:“我去洗澡,洗完過來吃。”
飯菜熱好後,許輕風又拉著周寧遠替他吹頭發,風開到最小檔,他的動作又十分的輕柔,過不了片刻的時間,周寧遠有些犯困的將許輕風抱住,低聲說:“輕風,有你在身邊真好。”
聲音低沉,飽含十分的情意,以前許輕風為此感動過許多次,後來他才明白,這隻是周寧遠的另一個習慣,他喜歡同身邊的人說肉麻的情話,許輕風曾經有一次在無意中碰到他和別人約會,他出於好奇坐在兩人的身後的位置,音樂徘徊的咖啡廳,他聽到周寧遠對那人說的那些情話,幾乎沒聽的掀桌子。
千篇一律,真正一點新意都沒有。
此刻許輕風臉上一個嘲諷的笑容,隻當自己沒聽見。
吃飯的時候周寧遠很快察覺出味道的不同,他夾著一片紅燒肉看向許輕風,說:“輕風,阿姨換了?”
坐在對麵的許輕風聞言換上一個略顯羞澀的笑容,說:“沒有,我讓阿姨教我做的,怎麼樣?很難吃?”
“不,很好吃。”
許輕風淺笑一下,說:“那我以後都給你做。”
“好。”
看著周寧遠心滿意足的樣子,許輕風漸漸明白為什麼每個被周寧遠拋棄的男人都會對他死纏爛打,寧願上刀山下火海也不願和他分手。
他十分的會做戲,並且身在其中不自知,隨著時間的延長,他會將身邊的人同化,給他們一種周寧遠深愛著自己的錯覺。
又或者周寧遠對每段感情都付出了真心,隻是新鮮勁一過,他就會全身而退,不留一絲的眷念。
這該怎麼說?天生的花花公子?
許輕風握緊自己餐桌下的雙手,笑容更柔和的看向對麵正在吃飯的周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