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尚早,太陽剛剛升起來,不太耀眼的陽光落在棕紅色的地板上形成一種膠著的暖光,設計簡單大氣的房間被陽光照耀的溫馨動人,餐桌旁以致陽台外的木架上,都是許輕風養著的植物,綠瑩瑩,開著淺色或大或小的花朵,很有點家居的味道。
趁著周寧遠的心情不錯,許輕風輕聲細語的同他說明了自己的願望。
“充實自己?”
眼見周寧遠皺著眉看向自己,許輕風淺笑著在他旁邊坐下,說:“當然你還是我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不過你放心,不管我多忙,隻要你給我打一個電話,我立刻會趕到你麵前的。”
陽光下許輕風的眼睛彎起來像隻貓,裏麵亮光閃閃,雙手握著自己的袖子,討好的搖兩下。
若不是趕著去公司,周寧遠是很想再把他扛到床上在狠做一通,他就著嘴上的牛奶吻上許輕風的嘴唇,而後心情很好的應了一句好。
還像以前那麼喜歡聽人說好話,許輕風送他出門,想自己明明以前就發現了他這個弱點,為什麼當時沒有加以利用?
這麼說起來,周寧遠是個sb,而從前的自己,就是sb中的sb。
可以和戰鬥機劃上等號的那種。
許輕風的經紀人手下帶著他和另一個二線出頭一線未滿的藝人,原名周群芳,後來嫌自己名字土氣,就逼著公司裏所有認識她的人叫她阿may,五大三粗的身材再加一張五官擠在一起的大圓臉,心裏許多的心思,但明麵上給人一種幹脆直接的感覺。
她對許輕風不錯,後來知道他因為周寧遠的關係要退出娛樂圈,還發了老大一頓脾氣,說:“許輕風,你好歹是個男人,怎麼可以靠別人養?”
語氣裏許多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大概認定他許輕風就是被周寧遠養在家裏的小白臉,即便許輕風沒有用過他多餘的一分錢。
其他人也是,自從他與周寧遠同居,圈裏人對他的評價簡直低到了穀底。
什麼傍大款,什麼潛規則,可憐他跟了周寧遠這麼多年,愣是一個男二號都沒有演過。
再者許輕風知道自己的實力,全身上下除了一張臉,再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哪天若真給他一個重要的角色,遇到哭戲,就算有人拿著針在他的腿上一陣猛戳,他也不一定能哭的出來。
他對自己的演藝事業不上心,這兩年下來也就那樣了,拍過幾本雜誌的內頁封麵,偶爾的幾個廣告,都是跟在那些明星身後做陪襯,十幾二十個人,手拿一包不出名的薯片,做了一臉享受的樣子,一二三,某某薯片,wa。或者某某板鞋,yeah!
千篇一律,有次周寧遠無意間問起他有沒有參演過什麼影視劇時,許輕風一臉羞愧,當時就恨不得能撞死在旁邊的那麵牆上。
做明星也是為了賺錢,許輕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覺得自己靠這條路是應該闖不出什麼名堂的,倒不是另想一些簡單又實際的方法。
時間還長,想了想,他決定先去把那幾個自己很感興趣的培訓班找好了再說。
目前的短期計劃,他想把自己以前就很喜歡,難度有些大的幾首曲子練下來,還有書法,別的不為,隻為陶冶身心,就好像衛銘那般,雖然他在內心有些敵視周寧遠的這個奸夫,但他喜歡他身上那種大氣優雅的感覺。
慢慢來,反正衛銘也是後天培養的。
趴在電腦前看了許多的信息,許輕風拿著車鑰匙出門。
他的灰色小福特還停在樓下,同居後的幾年,周寧遠曾經叫他換一輛好一些的車子,他當時什麼都要為周寧遠著想,本著節約的方針死活不肯,結果幾天後,蘇林無意中說漏嘴,說周寧遠又為哪個小明星買了部跑車時,他氣得幾乎內出血,卻還是不好意思將這種心情直白的表現在臉上,依舊做出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借以假裝自己的清高。
以前周寧遠常說他性格擰巴,今天想起來,事情確實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七點過還有一章~`~~
最近都會每天兩章~~
這裏是存稿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