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一路帶著燕沁來到了皇宮前。
對於燕沁來說,好似前兩個月剛離開,可對於宮中衝出來的芙蓉來說,卻是相隔了整整一年。
“燕沁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芙蓉哭著衝上前來,一把就拉住了燕沁的手臂,剛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就看見了燕沁身邊的侍衛,猛地閉上了嘴。
燕沁不解:“樂安的情況如何,我不在的這一年裏,他可有什麼事情?”
“沒……沒事。”芙蓉顫抖著鬆開了燕沁的手,偷偷的看了侍衛一眼,隻留下一句,“過些時日,奴婢再來找您。”
芙蓉真是奇怪,剛才急匆匆的衝出來不是迎接自己麼。
怎麼也不帶著自己進去,又跑了呢?
燕沁正奇怪,芙蓉的背影就被侍衛徹底擋住。
“燕沁大人還是先去看看青安殿下吧,若非是青安殿下安排我們在您失蹤的地方蹲守,我們也不會發現您還活著了。”
原來是青予安安排人在外蹲守的,燕沁勾了勾唇角,暫時遺忘了剛才的怪異:“也好。”
她輕車熟路的走過皇宮裏的長街,來到長明殿。
長明殿還是和以前一樣並無二致,隻是宮人們更多了些,角落裏的花卉種類更多了些。
再就是,青安沒有像之前一樣急匆匆的出來找自己。
燕沁跨過門檻踏入長明殿中,窗紙上的黑布已經被撤走,整個殿中都光亮無比,青安卻仍穿著一身玄黑長袍,赤足站在她的麵前,手裏捧著一卷書,和以前一樣看著她。
“你終於來了。”
他就是青予安。
燕沁鼻尖發酸,已經開始反思之前是怎麼對待他的,可另一邊,她又覺得自己當初救下青安是正確的選擇,愧疚夾雜著欣喜,她勾了勾唇角,卻沒有上前。
“我回來了。”
青安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以前從未在燕沁的臉上看到過這種情緒,有一瞬的晃神。
燕沁卻已經朝他走了過去,按捺住心底的激動,回想著之前是怎麼對待青安的,要在不驚嚇到他的情況下靠近他才行。
燕沁組織了一下語言,讓自己顯得隨意些;“多虧了你之前找來的書卷,我才能踏入其中,找到我想要知道的真相。”
青安淡淡的嗯了一聲。
“別光顧著點頭,先去把鞋襪穿上。”燕沁不耐的低頭看他。
青安搖頭:“不去,你難道不想跟我解釋一下這一年的事情嗎?”
怎麼解釋,解釋我跟你體內的心魔打了一架,然後因為出入的時候靈魂肉體分離,所以昏睡了一年之久嗎。
燕沁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怒斥道:“說了你也不一定相信,快去把鞋襪穿上!”
青安縮了縮肩膀,看著燕沁的眼神恢複得跟以前一樣,還是乖巧的回去將鞋襪都給穿上,等穿上之後,他又憤憤不平起來:“為什麼要聽她的!這該死的血衣客,拋下我一年之久,還想勒令我做事,可能嗎!”
青安順勢將鞋襪脫了,想了想,連帶外衣也一並脫了,朝著燕沁走去。
他要好好盤問一下,燕沁這一年來究竟去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