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澤和白清奕也不在乎家裏多個人,悉心照顧著,就連青安惹事要打人的時候,白清奕都會耐心的捉住他的手腕,細心教導:“你要學會尊重人,無論男女老少,都不例外。”
青安愣在原地良久,才說:“你和血衣客真的很像。”
“我是她的父親。”白清奕勾了勾唇角,為這個女兒感到自豪,邊帶著青安去書房,“但是她已經成為了優秀的大人,我也隻能教教你這樣的小孩兒。”
青安被白清奕教導寫字的時候,心裏無比的平靜。
他都快習慣了白府裏的溫暖,直到過了幾日,錢莊的仆從們找上門來,一個個麵若冰霜的緊盯著他:“少爺,我們該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這裏很好。”
青安死死攥緊了白清奕的小拇指,他就快要明白血衣客為什麼會展露溫柔的一麵了,而且他很喜歡這裏的溫暖。
可錢莊的夥計們卻齊齊朝他跪下,一言不發,但青安就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白清奕見狀,都深深蹙眉,將青安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如果想要你們家的少爺回去,就用更加合適的方式來,而不是這麼……”而不是給一個孩子施壓。白清奕剩下的話都沒有說完。
錢莊的仆從已經出聲打斷:“還請少爺回去。”
青安隱約能看見他們藏在腰間後的短刀,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清奕拉著自己的手。
慢慢的,青安鬆開了白清奕的手,朝著那些仆從走去。
“我的確該回去了。”
青安這麼說著,目光緊緊盯著他們腰間的短刀重新藏起。
白清奕還有些擔心,但青安已經踏入仆從之中,被前呼後擁的離開,爬上了馬車,緩慢的離開了鬆林鎮。
馬車緩緩來到鬆林鎮外的小路上,香梅隨著人走上馬車,目光冷淡的看著青安:“青安,你是知道我們從來不會幹涉白家和白燕沁所作所為,所以才去跟蹤白燕沁,以此博得她的關注嗎?”
“我隻是有些事情想問問她而已。”青安頭也不回的開口,“香梅,我現在有點兒不喜歡你對我說話的方式,我想讓你用白清奕說話的方式對待我?”
香梅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底湧上的恨意和煩躁直充頭頂。
他的母親都已經死在深宮之中。
他為什麼還能想得到跟白燕沁一樣的東西!
香梅瘋狂的扣住了青安的肩頭:“無論你喜不喜歡,我們才是希望你好的人!白燕沁跟你不一樣,她出生於書香門第,父親又與鶴九冠交好,她家庭和睦,仕途順利,她是上天的寵兒,可你不一樣……”
“你是身負血海深仇的皇子,隻有你爬上了最高的位置,把那狗皇帝和溫貴妃的頭顱斬斷,送她們去九泉之下為陪伴靜妃娘娘!這才是你的人生!”
香梅尖銳的聲音,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徹底擊碎了青安這幾日的安寧。
“我不喜歡……”
“你喜不喜歡又怎樣?”香梅臉上露出不耐的神情,可撫摸過青安臉頰的動作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我的青安,我的殿下,如果你不做這些事情,鶴家的人會殺了你……你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