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葉寧兒的臉色跟手裏捧著的花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的素性最了解,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發火了,一副恨不得掐死洛依的模樣,可洛依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不要他……
晚上十點多,洛依躺在床上發呆,洗完澡的男人走出來,黑色的浴袍隻及他的膝蓋,狂野結實的肌肉隱藏在裏麵,順手拿起桌上的藥膏,轉開蓋子,盯著睜大眼睛躺在被褥上麵的女人,平淡地吐出三個字,“脫衣服。”
洛依眨了眨眸子,斜眼看著他以及他手裏的藥膏,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便說,“我自己抹就好。”
他的頭發很短,也沒有洗完澡就擦頭發的習慣,每次都是甩一甩就讓它自然幹了,這會時不時有水珠濺在地上,看得她蹙眉。
淡漠如斯的臉龐沐浴過後稍顯溫和,“你是不是養成了衣服得由我幫你脫的習慣,是的話,也沒什麼問題。”
她攥緊手指,這個大liu氓!斯文敗類!特麼在別人麵前就裝得儀表堂堂,在她麵前就分分鍾暴露劣質的本性。
一邊伸手去解開自己身上的睡衣排扣,一邊小聲罵著,“大混蛋,大liu氓!就知道欺負我!”
然而大liu氓看到她原本潔白如玉的身體上麵星星點點的紅印青印卻兀然一窒,繼而產生了一種他陌生的情緒,連帶聲線都降低不少,“還疼不疼?”
早上她的身體藏在被子裏,沒有現在全部展現在他麵前清晰,可能是她的皮膚過於白皙,烏青的痕跡就顯得很突兀。
洛依趴在床上,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現在裝什麼心疼,這些不都是你掐出來的麼?”
剛開始看到的確嚇了一跳,也很生氣,可他後來說了不是故意的,她也就原諒他了,因為他臉上的確流露出懊悔之色,還蠻新鮮的,氣也消了一大半。
不知是不是他按在她身上的力度太舒服了還是怎麼樣,她半闔著眼眸,就睡著了。
慕城半蹲在地上,盯著她的恬靜的睡顏,白淨的臉蛋挨著深色的床單,安靜而柔軟,他抬起食指刮了刮她的臉頰,湊近過去,吻了吻她的額頭,眼中的色澤深邃而粘稠。
口袋的手機打斷他的旖旎,站了起來,幫她蓋好被子,邁步到房外才接聽起電話,是阿威不懷好意的笑聲,“城哥,依姐收到花有沒有感動到撲進你懷裏,或者有沒有直接送上香吻啊?”
他不冷不熱地問,“你有沒有試過深夜負重跑五千裏?”
阿威不太懂話題為什麼跳得那麼遠,城哥對他們的體魄都是有嚴格要求的,每天都要進行最基本的鍛煉,回答道,“沒有啊,我現在都是早上跑的。”
“那你給我滾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