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覆蓋上去,才輕輕碰到,就聽見她嘶了嘶,怒氣十足地低吼了一聲,“別碰我的腳。”
剛剛在浴室她就發現自己的腳踝上麵也被勒傷了,不過並不嚴重,所以她打算明天回家再找點藥抹抹就好。
過了一會兒,就感覺到腳上涼涼的,一扭頭,看到他低著頭顱,手裏拿著一條白色藥膏在幫她塗抹,洛依忽然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在倉庫裏麵冷酷無情的人是他,現在悄無聲息幫她塗藥的人也是他。
敢情弄那麼大的陣仗出來就是為了看她腳上的傷?
還陷在思考中的女人又被他翻了過去,骨節分明的長指抬起她的下巴,在洛依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之前,沁涼的薄唇就已經侵占她的唇瓣,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令她呆了呆,她現在是極其排斥跟他做任何親密動作的,即使簡單的親吻也接受不了,用力敲打著他的肩膀胸膛,意圖讓他放開她。
男女天生就有力量的懸殊,不著一縷的香軀被他狠狠壓在懷裏,唇舌交纏,她的拍打如雨點般落下,但還是無法撼動他半分,男人的唇齒繼而慢慢轉移往下,實際上,隻看到她的身體還不足以撩撥起他的情欲,應該是吻上她後,嚐到她口腔裏麵的香甜味道才漸漸開始有了欲wang。
嘴巴終於能自由呼吸時,洛依喘了好幾口大氣,忽然悶吭出聲,“好痛!”
慕城驀然停了下來,但仍控製住她的腰肢,視線往下一看,她皺著臉,咬著唇,看起來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他皺眉問道:“哪裏痛?”
剛想低頭去檢查,洛依就瞬間抬起腦袋,手掌想也不想就直接要朝他臉上招呼過去,不過這次她沒有打中他,慕城不費吹灰之力就握住她的手臂,深沉幽冷的目光睨著她氣得俏生生的臉蛋,皮笑肉不笑地說:“吻你一次你就要打我一次,那以後我的臉豈不是要被打腫了?”
可能他也沒怎麼用力,她的手很輕易地就抽了出來,心裏冷哼,他們之間還有以後這個詞麼?不過有或者沒有,她也不需要再跟他多說明,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冷冷道:“你給我滾出去!”
她才不管這裏是不是他的房間,現在多看他一眼,都會被氣得要爆炸。
慕城起身,沒多說一個字,往外麵走出去,步伐有條不紊,沒有一絲被人驅趕的不適。
她抱著被角重新躺回到床上,半個多小時之前醞釀好的那點睡意全然消失,瞥到床角的襯衫,又拿了過來,穿上,扣子堪堪地吊在上麵,要掉不掉的,她惱怒地脫下來,丟在地上。
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煩躁,很是煩躁!人的情緒真的很奇怪,一旦討厭某個人,連帶他的所有物品都會覺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