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無比冷漠的男人仍舊沒有理會她,像是要一滴不漏地承接她所有怒火,繼而漠然地開口,“阿威,你帶她去醫院。”其他人帶她去,他不放心。
洛依沒再多看他一眼,徑直朝外麵走,阿威急忙跟上她的步伐。
慕城看著她高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站在那裏沒動,挺拔的身軀像是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樹,脫下黑色的手套,熟練地從口袋掏出煙點燃,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忽明忽暗,看不太清楚。
不知過去了多久,劉刀疤見身形修長的男人始終維持同一個站姿,而他手指夾的煙已經快要燃完了,冷汗濕了後背,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越是無聲無息就越是無法捉摸明白。
整個倉庫的氣氛肅冷且安靜,他慢慢地抽煙,什麼也沒有做,便自成一派說不出懾人氣場。
然後,他把煙頭扔在水泥地上,黑色鞋尖踩上去,泯滅了黃色的紅光點,像是要黑暗的夜空中最後一點光亮擦抹掉一般。
他轉身,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黑色的手槍握在他手裏,子彈飛出去的速度快到讓人無法看清。
廣闊的空間飄著濃濃的血腥味,一槍穿透他的腦門,紅色的血液蔓延出來,足以染紅人的眼睛,劉刀疤管轄的不過隻是一個小分堂,人數也不算多,一個個看著自己的老大死於非命,嚇得臉色慘白,紛紛跪地求饒,“城哥,放過我們吧……”
冷硬的臉龐麵無表情,淡漠如水地吩咐,“把這裏收拾幹淨。”
為首的黑衣人點頭,對於他們來說,收拾這個詞具有某種特殊的含義。
末了,慕城就走了出去,鐵門沒有關上,灌進來的風帶起衣角,黑色的風衣卷起一道暗沉的弧度。
同一時間,慕家大宅,慕展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梳妝台前麵穿著絲綢睡衣的女人,緩緩地走了過去,掃了一眼桌上的化妝品,“你保養給誰看?”
聽到他的聲音,葉寧兒渾身一個激靈,沒有抬頭,腔調自然,“女人容易衰老,要多打扮打扮,我想你以後也不想看到一個黃臉婆是吧。”
葉寧兒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可這麼多年,再好看的女人他也看厭了,“我還以為你想要打扮給阿城看呢。”
女人的手指僵了下,抬眼透過鏡子看著他,“阿展,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你的妻子,不要再提他了好嗎?”
慕展笑了出聲,盯著一臉誠摯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阿城,你是什麼德行我很清楚,騙不了我。”
隻有慕城那個傻瓜才會覺得她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女人。
站在她身後,他的手從女人的肩頭緩緩滑落下去,摸到她的胸口位置才停下,“如果你能把他從你心髒裏麵挖出去的話,再來跟我談夫妻這個詞。”
葉寧兒不敢動,生怕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然而他隻摸了幾把就收回手,陰冷的噪音笑得更加肆無忌憚,“當年他知道你躺在我床上,再生氣也還是默不出聲,你猜,他今晚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