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你的床單都是灰塵,讓我怎麼睡!”
她是洛嘯天捧著的孔雀,自然會有千金小姐的公主病,一點都不足為奇。
扣住她的腰將她勾了起來,水蛇腰形容的大概就是這種尺度,就這個姿勢起來,洛依便是打開腿坐在他身上,她心裏還有氣,不想就是不想,即便他已經起了某種反應。
“我要回家,不然讓我爸逮到,下次就出不來了。”
“你確定你是出不來而不是不想出來了?”
“那倒不會,畢竟是我還是喜歡著你的。”
男人薄唇側出諷刺的弧線,“喜歡我?卻跟我大哥親近?”
親近?她什麼時候跟慕展親近了?“慕先生,你應該也有三十歲了吧,思想還這麼落伍?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親近了?”
她說慕先生三個字的時候,徒然令他想起在海邊看到的那一幕,真是極其刺眼,“對跟你上過chuang的男人需要這麼生分?”
洛依覺得莫名其妙,這個男人長得陰晴不定不說,就連脾氣也是這樣陰晴不定,“上次吃飯喊你慕公子你不喜歡,現在喊你慕先生你又滿意,那你想讓我喊你什麼呢?”
她好笑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想讓我喊你老公?可你有娶我的打算麼?”
似乎是她的某個詞彙令他的思緒瞬間冷卻下來,放開在她腰間的手,洛依從他身上滑下來,裙擺垂落到腳踝,貼在她的皮膚上,高級雪紡材質帶來股涼意,明明天氣又不冷。
“總之,記住我的話,下次再看到慕展繞路走,不準你再跟他接近說話。”
嗬,她笑了出來,他的強勢還真是絲毫不掩飾呢,伸出修長白皙如玉的手臂架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腳尖眯笑望著他,“假如你把這套標準用在你自己身上的話,我就會按照你說的去遵守。”
他皺起眉,“你想要說什麼?”
她卷起發絲,“不準我跟你大哥接觸是因為他有搶你東西的前科,還是你怕再一次接受自己女人跟了別人的事實?”
實質上,這句話前後的意思是一模一樣的。
一個女人在自己的婚禮上含情脈脈地盯著另一個男人看,除了愛著這個男人以外,她找不到其他理由。
從洛家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眼力或者心機?隻不過在安城,輪不到她使這些,玩心眼,也用不著。
從小到大,身為洛家的天之驕女,想要什麼隻需開個口,洛嘯天就會幫她辦得妥妥的。
洛依看著他的臉色緩緩地覆蓋上暗色,玩味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收斂,纖纖細指摸著他的下頜,憶起初見他時的情景,又冷又拽的冷酷模樣,那副皮囊好得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他。
第二次見麵吃飯,他的笑容從容且猖狂,輕浮又冷淡,凸顯在他身上又不會產生違和感。
“她愛著你,而你又放不下她,為什麼不在婚禮上把她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