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景琛的嚴格教育之下,致使他從小就很害怕自己的粑粑,小學第一篇作文寫的就是我的粑粑是一個嚴肅的老頭!他每次對我講話都皺著眉頭,害我以為他的眉毛長得不對……
然而那個時候的洛景琛正是風華絕代的成熟男人,偶然看到這篇不算作文的作文,硬是把他吊起來打了一頓。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東東蹦躂起小身板跟著遊樂場的工作人員往裏麵走,洛景琛則是摟著老婆坐在樹蔭下看著遠處,他從小就沒有來過遊樂場這種地方,今天也是第一次過來,那些什麼海盜船摩天輪他甚至喊不出名字來。
本身就對這些玩意也沒什麼興趣,他不喜歡鬧騰,喜歡清靜。
低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肩上的女人,“明天就要舉辦婚禮了,緊張嗎?”
向朵調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懶懶地說,“我又不是第一次嫁給你,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當年那場婚禮才是真正的萬眾矚目,敗筆就是他們是一對不像夫妻的夫妻,而如今,她更喜歡平平淡淡地生活,如果沒有他堅持要重新舉辦的話,她是不會想要的,哪有女人在沒有離婚的前提下嫁給一個男人兩次!這不符合常理。
可洛景琛並不這樣覺得,他素來就不介意外界的看法如何如何,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人不能活在別人的眼界裏。
東東坐在旋轉木馬上麵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像是個威武的小將軍,向朵忍不住拿出手機抓拍了幾張,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臉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她的童年沒有這麼快樂,但兒子可以彌補她的遺憾。
兩個人站在外圍,她的目光落在兒子身上,洛景琛的眼神注視著她,站在後麵的工作人員迅速地拍了一張他們一家三口同鏡的照片,陽光灑在他們的頭頂上,仿佛鍍上一層金光,場麵溫馨而美好,羨煞旁人。
玩到了中午,他們就順便在外麵用餐,等到了傍晚四點多,洛景琛才把她送回去聖庭,因為據老一輩人說結婚的前一天晚上新郎新娘不可以同住在一起,但寓意不好,他今晚必須回老宅住。
不受拘束的男人才不管這些,晚上沒有抱著老婆睡哪裏會習慣,直言道,“不用聽他們的,我今晚還是住在這裏。”
兩人站在車前,向朵抬手幫他撫平領口,淡笑道:“洛先生,才一個晚上而已。”
他皺了下眉,“一個晚上的也不行。”他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看到她,不然總會覺得心裏不安。
從海城回來後,他們的確是沒有分開睡過,但她還是說,“嗯,別鬧了,今晚早點睡,明天早點起床就可以來接我,時間很快的。”
站在一邊的東東揪著小褲子,“粑粑,你快走啦,人家想要尿尿。”
男人的臉色一沉,“我講過幾次了,上廁所要自己去,你都幾歲了!”
“麻麻……”他憋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