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記者見到站在山頂一處的挺拔男人,險險堪堪地站在懸崖邊上,從他的衣著就可以看出不是普通人,他的視線在往下看,跟那些失去親人的夥伴一樣,能感受到那種悲傷的味道,她走過去,想要采訪這位氣質不凡的男人,“你好,請問先生你……”
洛景琛轉過身,整張俊臉甚至比頭頂上的陰霾天氣更甚,薄唇被風刮得破裂,“滾開!”
女記者不是第一次遇到采訪被拒的情況,但卻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暴戾的臉色,握著話筒的手一頓,仍舊不想放棄,上前一步,“先生……”
身上還套著鋼索的男人徑直將她手裏的話筒砸在地上,立刻變成四分五裂,後麵跟著的攝像機師傅趕緊走開幾步,生怕手裏的機器不保,他渾身散發的氣息如同從地獄湧上來的陰氣,“再不滾開,我讓徹底滾出電視台!”
小記者連忙退了好幾步,再也不敢上去靠近這個男人了,不是被他的話嚇到,而是被他這個人嚇到,他的臉色太恐怖了,白得跟吸血鬼似的,又有一條鮮血順著他的額角垂落下來,半幹涸在上麵。
洛景琛扯開身上的束縛,看似有條不紊地掏出手機動作蘊含著無聲的顫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馬上用最快的速度調出一批人,越多越好,趕到我這裏!”
陰天,山頂上的冷風狂飆,外套的下擺被勁風吹翻,卷起濃鬱的落寞飄散開來,望著黑幽幽的懸崖口下麵不遠處的一片海洋,手指攥緊手機,用力到手機幾乎快要變形了,整個心房被揪得快要疼死了。
距離他被拉上來的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半個小時了,他仍維持站在那裏的姿勢未動,眼睛盯著某處位置巋然不動,眼底裝滿的東西好似玻璃,動下就要碎了。
已經有搜救員在往崖底放繩子,試圖找到被卡在樹上的幸存者,而他知道向朵一定不會被卡在哪棵樹上,因為當時他們坐的是靠窗位置,底下全部都是是空蕩蕩的,不可能會卡在哪個位置的,應該是直接掉下去的。
直到兩架直升飛機在空中盤旋時,他才稍微轉動了下眼球。
兩架直升飛機是不同的型號,代表的是不同的身份,一架是他自己私人擁有的資源,另外一架並不認識,同時降落後,落腳的那一處風勢很大,卷起了地上的沙土,在場的其他全部人員紛紛停下手頭上的事,看著從天而降的兩架直升飛機跟走下來的人,他的人率先跑過來,並把手裏的地圖交給他,“少爺!”
洛景琛麵無表情地看著另一架飛機,一雙款式獨特的黑色長靴肆意地跳下來,原來是他認識的人,慕城那張邪魅又冷酷的臉映入他眼底,這才稍稍鬆了下眉頭。
隨後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朝他走了過來,冷硬的麵部線條顯得尤為凝重,站在他麵前,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直接問:“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