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煙。”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喊她的名字,以往最多會喊一句蘇秘書,其實每個女人都喜歡幻想並且以為自己有多麼重要,其實不然,太高估自己的下場不僅僅是自作多情那般簡單,“覺得自己為我為公司前仆後繼做了很多,犧牲很大,然後我應該為你做的這些事買單?我每次把策劃案交到你的手裏後有說過要你不擇手段拿下合同?我有明示暗示過你要陪那些老男人睡覺麼?”
洛景琛平時除了工作上的細節以外,很少會對她說這麼一大串話的,可他的每個字都猶如針頭一般狠狠地戳中她的心尖。
夜燈光線下,矜貴的麵孔泛出絲絲冷光,他抬起手指撫了一下襯衫的袖口,不鹹不淡地道:“別把自己說得這麼偉大,雖然我不過問你的簽單過程,不過你哪次成功簽下合同我沒有多給你好幾倍的酬勞?至於我為什麼要把你留在身邊,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盯著病床上臉色蒼白到接近透明的女人,毫無動容,波瀾不驚地陳述,“我是一個商人,並且還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你能幫我賺錢,我看中你的工作能力,這怎麼會讓你繁衍出其他想法,我無從得知。”
他深吸一口煙,吐著煙圈,神色平淡地繼續道:“可你最大的錯就是動了不該動的人,明白?”
蘇煙煙的手指緊緊攥著被單,眼神空洞且無神,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是刻薄無情的,有多刻薄?他可以冷眼旁觀地看著同行企業因為經營不善破產倒閉,當時她跑去問他洛繁那麼強大,為什麼不能伸出援手?
在工作中的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然後告訴她做生意不是開慈善公司!如果她懷著一顆普渡眾生的心腸來工作的話,不如趁早滾回家!
從那一刻起她應該就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可她還是不自量力地一頭紮進去,真的好傻好傻啊,哭著哭著笑出聲,“你既然那麼無情,那為什麼對向朵就那麼好?如果,我是說如果,今天換做是她設計害我,你會不會對她很失望?”
洛景琛本來不屑回答她這個問題的,可又覺得她至今還拎不清現實是還蠻可憐的,將煙頭丟在地上,尖頭的皮鞋踩上去,薄唇溢出低沉深邃的噪音,“因為我愛她,所以不管她殺人還是放火,我都會給她撐腰!”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竄進她身上的每個細胞,寒涼清徹到底。
他單手插進口袋,筆直的雙腿十分迷人,但開腔的聲調無比冷沉,“我給你請了最好的醫生,住院費公司一律會負責,好好養傷,離職手續我會交代下去,給你雙倍的補償。”
顛倒眾生的眉眼矜貴到冷冽,“不過,如果你下次再惹她的話,我把你送進的就不是醫院了,而是停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