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鋼無比鄙視洛景琛這種落井下石的行徑,斜看著他。
男人動作遲緩地下床,睨著她,“洛太太,你幫我換?”
向朵把那個袋子拿了過來,“我扶你去洗手間,你自己進去換。”
了解她的性格,看似開放,實際傳統,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她換,向朵扶著他,洛景琛便將大部分重量放在她身上,期間冷鋼要過來扶他,被揮開,那眼神就是你給我死開點!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向朵覺得他的手雖然沒有受傷,不過動作應該不是那麼方便,可能需要的時間會久一點,徑自走向沙發邊坐下。
冷鋼摸了摸鼻子後也走了過去,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翹起腿抖了抖,不經意地問起,“前嫂子這是感動得準備再度以身相許了?”
從他的語言態度裏麵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她不是那麼友好,可能還有一點惡意,向朵並不意外,眯了眯眼睛笑,溫涼的噪音,“為什麼你不去規勸你的兄弟不要再對我死纏爛打,反而要拐彎抹角來警告我呢?”
他抖著腿的節奏頓了頓,從十八歲那一年宴會廳見到這個女人起,就知道她有一張利嘴跟過人的聰慧,當時不記得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故意把酒倒在她裙子上,可向朵當麵就微笑著說沒有關係,等到宴會差不多結束的時候,就把那個千金小姐關在廁所裏一整夜!
轉了轉手上的男士尾戒,風輕雲淡地道:“如果我能勸得了他的話,就不會看他差點醉死在家裏了!”
精美好看的尾戒上麵還有某些特殊的字符,語氣像是不在意般地提起,“不記得是你走了多久,我去串門,看到他醉死在地上,送去醫院急救醫生說他是喝到胃出血了。”
向朵的手指縮蜷起來,抿了抿唇方才道:“既然如此,我以為你更應該攔住他,畢竟像我這種女人,除了給他找麻煩借錢以外,真的沒有什麼能給他的了。”
見她這樣平靜的表情就來氣,“琛子他比你跟我想象的還要愛你,你難道要仗著他愛你,繼續擺譜嗎?”
她的視線定格在病房裏麵的某個角落,輕輕慢慢地說道:“你也說了,他愛我,如果能擺譜,我為什麼不呢?”
他冷笑,向朵的性格一如十八歲那年見到的那樣,虛偽傲慢,他很不喜歡,“那我隻能替琛子不值得了。”
本意並不想跟他爭辯這個問題,可下意識就去反駁他的話,“愛情婚姻就跟賭博一樣,下注,能不能贏都是未知數,所以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畢竟沒有人抓你的手去賭的是吧?”
在她這裏,愛情跟婚姻都隻有一次機會,用完就沒有了,“況且,愛不愛,我們都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理由能捆綁我們走完這一生,所以你談值不值得這個問題挺好笑的。”
或許是知道他跟白喵喵之間的事,從心眼裏對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好感,他都離婚了,有什麼底氣在這裏大放厥詞數落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