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朵的臉色紅白交錯,抬起的手掌被硬生生地截止到了半空中,半響還是沒有落下去,她繼而收回手,麵無表地抿著唇,不想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再跟他發生任何繼續糾纏的可能。
安靜睨著他,唇角慢慢彎起某種諷刺的意味,“洛先生讓我想起了古代的一種兵器。”語調停頓了下,才說出了一個字,“劍(賤)!”
洛景琛倒也沒生氣,挑起了好看的眉梢,似乎並不以為然。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麵的感覺,向朵覺得意興闌珊,轉身抬起步子就準備走,手剛碰到門柄就被他拉住,她整個人就瞬間被調轉方向,後背貼著門板,英俊如斯的俊臉深深地凝著她,“如果你敢走出這個房間一步,我就會對你做我想要做的事。”
一句蘊含警告性的話,別人可能聽不懂,但向朵深諳這個男人的脾性,隻要逼急他,什麼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比如剛剛那樣,但他這話又好像不止這個意思。
那道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像是在打量著獵物般躍躍欲試,向朵隻能妥協,“我不走,可我總要去找個地方睡覺吧。”
掐在她腰間的力道沒有鬆懈,“睡這裏。”
向朵掃了一眼那張大床,跟他睡在一起?他們現在以什麼身份睡在同一張床上,會不會太可笑了?於是她笑了出來,“洛先生,恐怕這樣不合適。”
同睡在一張床上擦槍走火的可能性極其高,她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想要蓋被子純睡覺!這不是他的作風。
洛景琛豈會聽不出她字裏行間藏著的諷意,以及那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警惕感,他鬆開對她的鉗製,隨手指著大床的方向,“你睡床上,我不碰你。”
向朵對上他的眼睛,“我不信你!”
四個簡單的字劃過他心間,傳來陣陣苦澀感,他的聲線降得很低,“我睡沙發,你自己睡床。”
他會睡沙發?她當然不信,“你看起來就不是像是會睡沙發的人。”
男人想了想才這樣表達,“看起來跟我做不做這件事是兩碼事。”
向朵還在考慮他的話裏麵含有幾成真,然而洛景琛卻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利,瞬間就把她抱了起來,“我是不樂意睡沙發,但如果你再囉嗦,我就真睡床了。”
她隻能把到嘴的話吞了下去,男人朝床邊走過去,期間掂了掂手裏的重量,頗為不滿意的語氣,“怎麼變輕了?”
向朵抬起眼皮,借著套房裏麵的明亮光線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勾勒出極其完美的弧度,她恍惚了下,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他對她上心,可當初離婚的時候十分幹脆。
若說他對她不上心,但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記住,比如體重這個問題,她曾跟他抱怨減肥很難,甚至把電子稱放在臥室裏,每天睡前醒後都會稱一稱。
回過神來,她已經被放到了床上,長指抬起她的白淨的臉龐,女人眼中略帶了點迷茫,“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