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還是沒有鬆開她,直到把她困在牆壁上,洛景琛的神經才稍微斂輕些,凝視她的黑眸深深沉沉,泛著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有憤怒、糾結、溫柔……
她有意緩和這種緊張的氣氛,“你的手先放開我,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男人深沉悠遠的眼神緊緊鎖住她,開口時聲音有著意想不到的低啞,“放開你?萬一你再消失個半年怎麼辦?”
眼前的女人相比較半年前,忽略掉她臉上裝著的慌張跟溫涼,顯得很柔媚,偏過目光,原本一頭筆直的長發變成了卷發,沒有染色,但一點都不會顯得老成,彎曲的弧度剛剛好,“你看到我就裝作不認識,有想要跟我好好談的意思麼?”
向朵平平淡淡的看著他,“洛景琛,我真是忽然看不懂你了,我們那次明明說好的,再見麵也不要打招呼。”
他又靠近一分,籠罩著她的氣息更加濃鬱,“誰跟你說好?是上次你從我床上下去的那一次麼?”
她抿了抿唇,“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漆黑的眼眸睨著她,女人白淨的小臉帶著疏離,比初見更甚,又被她刻意藏起幾分惱怒,“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的嗎?”
向朵仔細揣摩他的話,離婚時他沒有表現出半點不舍,現在更加不可能,皺著眉問:“你是因為秦琳的事來找我算賬的??”
思來想去,隻有這一個可能性,“說出來你應該不信,但你的心上人算計過我,於是我就算計她一回,很公平。”
見麵色凝重的男人不開腔,她又繼續說:“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都好,我跟秦琳之間這樣才算是兩清,而且,相比較她算計我的,我對她下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隻對她用了迷藥,如果她當時喊出聲,是完全可以不跟顧寒寅發生關係的。
沒有圍繞著秦琳的話題,他突然問:“剛才那個男人是你新的相好?”
向朵小臉一冷,“是或者不是都跟你沒有關係。”
俊臉逼近,洛景琛噪音蘊含著某種危險,“所以他真是你新的相好?你們今晚是準備要去開房?”
向朵躲開他的氣息,或許他這種咄咄逼人的語氣勾起她不太美好的回憶,“洛景琛,你如今還有什麼資格這樣質問我呢?前夫!”
前夫兩個字被她咬得很重,又帶著某種嘲諷的意味。
男人的所有冷靜被前夫這兩個字吞噬得幹幹淨淨,大掌掐住她的下巴,“你惹我不開心你也會很不開心的,嗯?”
薄唇若有若無的磨蹭著她的臉頰,極其親昵的姿勢,“那個小白臉有那麼好,能讓你把我忘得一幹二淨,我記得你以前挺喜歡我的。”
沒有半點疑問,完全是肯定的意思。
嗬!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理所當然地踐踏她的喜歡,喜歡是喜歡過的,可在他眼裏仍舊一毛不值,不是麼?
向朵微微揚起下巴,“股票都需要止損,何況是虛無縹緲的喜歡,我跟你早就離婚了,就算我現在一天換一個男人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