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還在下雨,一聲驚雷驚悚地響了起來,向朵從噩夢中醒過來,天還沒有完全亮,烏雲密布,雨聲風聲還在狂嘯,像是一場噩夢電影的幕布,黑壓壓的一片壓在她胸口上,難以喘過氣來。
全身的感覺並不是迷茫,而是遲鈍,痛感是一點一點傳入她的神經裏麵的,過於清晰。
她這輩子隻有過洛景琛這一個男人,從青澀到成熟,從無知到熟悉,情事上麵的所有感官開發都是他教她的,即使不是嬌生慣養的身子,也可經不起他帶來的這種毫無節製的折磨。
想到了這裏眼睛又流了出來,她坐了好一會,想要去浴室好好清洗下,腳還沒有碰到地麵,整個人又被他撈了回來,兩片肌膚相接觸的那一刻向朵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一整晚的斷斷續續片段又浮現出來,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恐懼,跟那種擔驚受怕的恐懼不同,這種恐懼就像是從毛細血管裏麵湧出來一樣,帶動她全身的毛孔都浮起雞皮疙瘩,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不感到害怕。
女人的聲音又微弱又小聲,“我不要了……”
影影綽綽的光線裏,他的表情是陰霾的,可開口的噪音卻是溫柔的,“不要什麼呢?”
鐵臂般的力量鉗住她的胸前,下巴抵著她的脖子,有熱氣灑在皮膚上麵,又帶來一陣戰栗,她說話時連帶著尾音也在顫抖,“不要再做了……”
她以為她這樣說,他應該就會放過她了,畢竟已經瘋狂了那麼久。
男人親著雪白的脖頸,調qing般的姿勢,極其平淡的口氣,“不喜歡在床上是麼?那我們換個方式好了。”
向朵不知是如何被他移到地上的,身邊是她被撕裂成碎布的衣服,後背是米白色的地毯,她的恐懼蔓延得跟地毯的長度一樣,到了床角又截然而止,空洞的床底亦如同沒有盡頭的黑淵。
整個人已經被男人深深的壓在毯子裏,隻要她稍微表現出掙紮,男人就直接一口啃咬上去,她的臉躲到哪裏都躲不開他的唇,過程動作粗暴力道野蠻,並且毫不憐惜。
向朵的腦袋嗡嗡地轉著,思維被撕得一幹二淨,語無倫次地說,“洛景琛,你不要碰我了,我快要死了,求求你不要再碰我了!”
他動作沒有絲毫想要緩和的趨勢,她尖叫道:“你是不是瘋了?”
他的聲音冷感極強,“我一次又一次警告你,不要跟他來往,你這麼不乖,我總要讓你長點記性!”
洛景琛絕對不止說過一遍讓她不要跟顧寒寅見麵,可她始終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的,這很正常。
她捶打著他,像個潑婦般罵道:“你這個瘋子!神經病!混蛋……”
交纏的長發遮住她的表情,看不出清楚她的整張臉,可那些細細碎碎的哭聲卻清晰地傳入他的耳畔裏,他的胸腔升騰起星星點點的心疼,動作有過瞬間的僵硬,可也隻是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