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在想著事情,聽到他的話就自動反駁了出來,“你那晚讓我滾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裏是我的家。”
洛景琛邁著長腿走過來,睨著柔燈光下的小臉,薄唇噙著笑,“這麼記仇?”
估計這會跟她說他當時隻是想讓她滾出臥室,沒讓她滾出這個屋子她也不會信了。
向朵抱著被子,頭發洗後吹幹柔柔和和地披散在肩上,“當然,從小到大,都是我讓別人滾的,沒人敢讓我滾了又要我回來的!”
他揭開被子的另一邊,“不要轉移話題,你跟如姨說你隻是今晚不回去,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東東雖然還小,但他的心思很敏感的,我總要好好想想怎麼跟他說。”她跟孩子說過這裏不是他們的家,如果要再接他過來,又該怎麼跟他解釋好呢?
洛景琛瞬間就想起那張小人精的肉臉蛋,“你對那個小胖貨倒是挺好的。”
向朵在心底萬分鄙視洛景琛,那可是你的親兒子,連這種醋也吃,想了想才認真地說:“那可是我弟弟,長姐如母,我應該對他好的。”
還未抬起臉,眼前就壓過來一片陰影,洛景琛端著她的下巴,沒有再說話直接攫住她的唇吻她,手指微微用力,她便張開了口,舌尖滑了進去,他的吻也開始變得洶湧澎湃起來。
女人的整個身體沒入被褥裏,高大的身軀壓上去,他更加肆意起來,大有長驅直入的架勢,向朵的眼睫毛顫了顫,已經沒有早上那麼恐慌了,隻要不是以屈辱的形式,她並不排斥他的親吻跟觸碰。
亦或許這副身子習慣了他,也隻認得他,但一想到他可能碰過秦琳就還是忍不住有股惡心感湧了起來,手抵在他胸前,“你還沒有洗澡。”
男人的動作一頓,然後大掌鑽進她的衣擺裏,薄唇動了動,“你之前好幾次沒洗澡,你哪裏都我給你親了,我就沒洗澡一次,你也嫌棄我?”
向朵覺得跟這個男人比臉皮的厚度,她實在是太差勁了,幹脆悶聲裝死!
晚上十一點多,對於無數年輕男女來說,不過是剛剛開始的夜生活,燈紅酒綠,要多奢靡就有多奢靡。
秦琳走進夜莊,震耳欲聾的音樂跟彩色燈盤旋在頭頂,掃過一幹人等,尋找到坐在吧台上的男人。
顧寒寅已經喝了好幾杯附加特了,他來這裏不是來找樂子的,而是來買醉的,“再倒一杯!”
她走到高腳椅邊,看著滿臉醉意的男人,“顧少,酒不是這樣喝的。”
他轉過臉,視線朦朧,但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眼前的人是一個女人,剛剛才打發了好幾個,這會又來了一個,萬分厭惡,“走開,我不找女人。”
她示意酒保來一杯雞尾酒,“顧少,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來幫你的。”
顧寒寅不理會她,徑自喝酒,隻是把當做跟那些要跟套近乎的女人。
秦琳湊上去,聲音在異常嘈雜的背景音樂裏顯得尤為清晰,“難道顧少不想重新把向小姐奪回來?雖然這長得漂亮的女人滿大街都是,可你始終忘不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