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板一眼地說:“不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我要對你負責任,我們不離婚。”
向朵皺眉,她顯然想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垂眸看著桌上兩副碗筷,家的溫馨模樣,“可我不想這樣下去,看你一邊跟秦琳在一起,一邊又跟我周旋。”
“周旋?”他反複咀嚼這兩個字,“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在周旋?”她是如此詮釋他們之間的關係的麼?
“難道不是?”
“你說是那就是吧,反正我們不離婚就是了。”
向朵站了起來,椅子跟地麵發出摩擦的聲音,“所以你不想離婚,為了增加一個威脅的我籌碼,於是就收購了向氏?”
他淡淡地目光睇著她,“隻要我們不離婚,我們就是夫妻,我的資產難道不是你的麼?”
瞧著他高深莫測的表情,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點尖銳,她現在不能跟他硬碰硬,遂將語氣軟了下來,“向氏企業是我爸爸一手打拚出來的,你可不可以手下留情,把它還給我?”
沒有能體會到她此刻的心情,向氏是他爸爸多年來的心血,不是金錢財物能衡量出來的,更多的是蘊含著無數的深意。
洛景琛靠向椅背,風輕雲淡的口氣,“哦,我花錢買的公司,憑什麼說送給你就送給你呢?”視線落在她有些淩亂的發辮上麵,忍住沒有過去幫她整理好,“何況,你總讓我很生氣。”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影響著他的情緒,每次她惹他生氣的時候,洛景琛都很想弄死她,可又舍不得下手,傷她一分反彈回來他身上是兩分,不劃算,所以能怎麼辦呢?自然是以他的權勢威迫她。
向朵不明白他如今的固執是為了什麼,“那是不是以後我乖乖聽你的話,你就肯把公司還給我?”
他的語調懶洋洋地站了起來,朝客廳的方向走過去,“看你表現。”
她咬牙,恨不得把拖鞋取下來朝他那張禍害眾生的臉招呼過去,但這個念頭隻在她腦海裏停頓了一秒就消散了,她得罪不起他。
他又輕飄飄地丟過來一句話,“我渴了。”
某個認命的女人隻能倒了一杯水朝他走過去,沒好氣地遞給他,“溫的。”
“你喝。”
向朵以為她自己聽錯了,“不是你說渴了嗎?”
翹著腳的男人涼涼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讓你喝就喝,哪那麼多廢話。”
她懶得跟他爭辯,喝了一杯水後坐在他身邊,“我們要這樣過下去嗎?”
“這樣過下去對你有什麼不好?”
沙發後麵是一個窗戶,有陽光直射進來,男人的半張臉忽明忽暗,“你不想給我做,隨便敷衍地討好我一下就可以不用做了,放眼整個安城,哪個女人能得到你這樣特殊的待遇,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向朵轉過臉對上他深邃的視線,還有什麼不滿意?她很想大聲說:我想你愛我,可這話說出來就是在自取其辱罷了,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其他的意思,“換言之,你不想跟我離婚,想要我們這樣過下去,跟過去三年一樣我們互不幹涉,繼續做著名義上的夫妻是嗎?除卻配偶欄上的字眼,你跟我之間毫無關係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