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朵望著他孤寂的背影,心裏並沒有特別的感受,長痛不如短痛,一刀切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感情不能拖泥帶水。
忽而下巴被人捏住伴隨著男人的嗤笑聲,“怎麼?舍不得他傷心難過?”
向朵被迫仰著臉龐望著他,“是啊,畢竟他做我男朋友的時候對我還挺好的。”顧寒寅不是一個最佳男友,但比起洛景琛來說,卻是綽綽有餘,隻是他從來不會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男人眼中掠過凜冽的冷光,薄唇勾起,“既然舍不得那就追他?”
她煞有其事地點頭,“確實有這個衝動。”
他吐出來的字好像是從牙縫嘣出來的一樣,“你敢!”
她又搖了搖頭,很隨意地道:“算了,他都走了,我累了,不想追。”
想要扳開他的手指,淡淡道:“你別總碰我的臉,容易過敏。”
洛景琛睨著她,這個女人半天不見跟變了個人似的,好像變回最初的模樣,一臉的清淡,朝你笑一下都帶著麵具,讓人抓摸不透,他緩緩鬆開手,視線安靜又沉沉地看著她。
下一秒便拉起她的手朝裏麵走,他走得極快,向朵的身子還沒有恢複,動一動就會很累那樣,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步伐,踉蹌了下差點摔下去,不滿道:“你慢點。”
男人停了下來再將她一把攔腰抱起,回到病房,反手甩上門,向朵被丟在床上,一陣頭暈目眩,抬起眼皮就看到一張黑沉黑沉的臉,冷聲問道:“我問你,你以後還見不見那個姓顧的!”
想起他那句一直等著向朵的話,胸腔就有一股難以控製的怒火在燃燒。
跟他一臉怒容有著強烈的反差,向朵顯得很平靜,“除非他去整容,否則同在一個城市,很難不碰到麵的。”
精致的五官盛放出冷肅,語氣囂張到無能人敵,“你信不信我讓所有姓顧的都滾出安城!”
向朵覺得好笑,於是就笑了出來,“你能不能公平一點?你找其他女人我可大方了,從沒有阻止過你。”
洛景琛的眼角流傾出危險的味道,“你所謂的公平是你想要顧寒寅在一起?”
她按了按額頭,輕輕淺淺回答,“你剛才沒有聽到我的話麼?我不可能會跟他在一起了。”
她不會在一段感情裏受傷了就轉身投入另一段感情裏,誰都不是誰的代替品跟療傷品。
“那什麼叫做你即使跟我分手也不會跟他在一起,你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跟我分開?”
兩個人的臉靠得很近,所以向朵能深切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火光,現在她不想吵架,忍了忍才醞釀出平淡的口吻:“我就是打個比喻。”
可能是她的語氣緩和下來,他才疏開眉心,女人姣好的麵孔好像瘦了一圈,意識到這個問題,洛景琛起身,按捺住自己的脾氣,“以後不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