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在地下錢莊欠下幾百萬的賭資,正為錢犯愁,齊蓉就找上了他。
“幫我綁一個女人,如果對方不給錢,直接撕票!”
錄音戛然而止,已經無需再繼續聽下去了。
向朵是第一次聽到這段錄音,抬眼瞪向齊蓉,不禁在心裏冷笑,撕票?她還真敢說!心裏湧出源源不斷的怒意,洛景琛伸出大掌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她的手指,粗糲的觸感令她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他們今天過來這裏是看戲的,不用入戲。
齊蓉的表情凝固住,以為自己做得已經很保密了,萬萬沒有想到洛景琛手裏會有這段錄音,這下子再怎麼狡辯都沒有用了,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洛景琛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裏,精致的眉眼深處沁出倨傲的冷貴和寒意,開口的噪音充滿了危險的味道,“齊伯伯你說這段錄音再加上我掌握的其他資料,能讓齊小姐做多少年牢呢?”
鐵證麵前,齊國遠老軀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你是不是瘋了,敢做出這種事!”
換做其他人要搞齊家,他都不會擔心,可洛景琛不是一般的人,年紀輕輕,手段就狂狷肆意,也不跟他們這代人打交道,何況這件事他們本身就不占理,鬧出去隻會損壞齊家的名聲!
齊蓉再怎麼刁蠻任性這下也怕了,看了一眼臉色冷漠的洛景琛,然後上前抓住齊國遠的衣襟,顫著聲音說:“爸,我隻是想嚇嚇她,不是真的想鬧出人命的。”
她害怕真的會去坐牢,怕得都開始哭了。
聞言,洛景琛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但那笑意毫無溫度,“嚇?我要是再晚去一分鍾,恐怕就見不到我太太了,人命在你眼裏就是雜草?”
那一句再晚一分鍾就見不到向朵的話落入沈心的耳朵裏,她難受極了,上前幾步,對準齊蓉的臉,她抬起手掌甩了下去!這輩子,她還沒有這樣動過脾氣。
齊國遠站在她們身邊,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阻止,但他沒有動,任由妻子動手,或許是他一直以來太過溺愛她了,才會導致她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沈心氣得全身發抖,自嫁入齊家以來,從來就沒有對任何人發過脾氣,這一巴掌可讓齊蓉震驚了,居然敢打她!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龐,咬著牙問:“你真以為你是我媽啊,憑什麼打我!”
向朵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她打起蓉這一點倒是在意料之外。
在向朵的印象裏,沈心的性格就跟江南女子一樣溫婉賢淑,平時講話稍微大聲點都是很少的事,可她現在居然當眾甩了齊蓉一巴掌!
沈心看著齊蓉哭訴的臉,並沒有後悔動手,怒道:“齊蓉,你怎麼對我,我都可以忍,但你想要向朵的命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