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向朵的腦袋靠在椅背,剛才沒什麼感覺,這會頭卻開始痛起來了,轉過臉看著麵色凝重的男人,外麵的樹木建築猶如電影片段一晃而過,後麵又沒有人追他們,為什麼要開那麼快,“景琛,你開慢點,我頭暈。”
駕駛位上的男人不聲不響地放緩車速,對著她說:“你眯一會,很快就到了。”
向朵的頭昏昏沉沉,本來隻想眯一下的,可再次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裏的床上,洛景琛正在幫她脫衣服,她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問道:“你脫我衣服做什麼?”
男人看了她一眼,“你滿身灰塵,不脫掉,會弄髒床單的。”
“那我去洗個澡吧。”她也覺得自己身上不是很幹淨,一陣異味。
“我打電話給醫生了,現在在過來的路上,檢查後再洗。”
“不用,我就被打了一巴掌,抹點藥就好。”三更半夜的,她不想勞師動眾。
“不行!”洛景琛阻止她下床的動作,不讓醫生過來檢查一番,他始終不放心。
向朵仰著憔悴的臉龐望著他,語氣又軟又柔,咋一聽好像是在撒嬌,“好困好累,不想折騰了,想睡覺了。”她今天本來就拍了一天的戲,累得慌,又弄出這檔事更加累了。
她極少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洛景琛怔了怔,心頭軟了下,俯下身軀看著她的眼睛,“真不用?”
向朵點點頭,眼皮子很重,抬起來都費力,一邊臉頰腫得老高,這副模樣倒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感,親了親她的眉心,“那我帶你去洗澡,然後再塗藥。”
他起身,拿出手機打給醫生,告訴他不用過來了,醫生汗顏,有錢人家就是任性,半夜把他當猴耍,卻還是恭恭敬敬地說好。
收起電話,他彎腰抱起女人,直接走進浴室,拿出浴帽幫她把頭發套起來,不準備洗,太晚了,洗了還得吹。
向朵的身子疲倦得很,也懶得害羞矜持了,任由他幫她脫衣服,衝洗,男人動作出奇的溫柔,溫熱的水衝刷在她身上,既舒服又愜意,她差點靠在牆壁上睡著了。
洛景琛抬起眼簾,看著昏昏欲睡的女人,勾了下薄唇,洗好後拿過浴巾,包裹住女人玲瓏有段的身體,走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
褲管被淋濕了一大片他也不在意,修長幹淨的手指將桌上的藥膏拿了過來,坐在床邊,擰開擠出一點點,粗糲的指腹落在女人的臉蛋上,一圈又一圈地塗抹,動作就算再輕柔,可藥物反應帶來的刺激感令向朵一陣激靈,張開了水靈靈的大眼睛,抱怨道:“你能不能輕點,好疼啊。”
向朵想起剛才被打的時候,她都沒有發出聲音,可能是本性使然,她的忍耐性很好,無師自通的,可在這個男人麵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忍了,疼了就很自然地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