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朵微微抬起眸,就看到了優雅俊朗的男人,隻是逆著光,她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隻能看到他完美精致的麵部輪廓。
顧寒寅撞上洛景琛幽邃的眸光,他十分堅定,“這是我跟朵朵的事,跟你沒關係。”
洛景琛手裏還拎著一個袋子,裏麵裝的是藥酒,他帶著漫不經心的口吻問:“你跟我太太談論要不要跟我離婚的話題,你說跟我無關?”
深諳眸子頃刻間收緊,雙眸好像一把淩厲的刀子要斬斷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她現在還是洛太太,所以,你給我立刻馬上放手!”
這個女人怎麼走到哪裏都那麼招人,剛送走一個慕城,轉身就遇上一個前男友,還是一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提分手的前男友!
反正,這種落井下石的品質,他欣賞不來。
顧寒寅沉了下情緒,明白向朵現在已經嫁人,為了不讓她難做,緩緩鬆開她的手,站了起來,兩個氣場同樣強大的男人對視,顧寒寅卻因為身上穿了病服顯得氣勢弱了些,“我鬆手,是不想讓朵朵為難,並不是退縮!”
他回國的那一刻開始,就發誓過一定要把向朵追回來。
這一次,不管前麵有什麼阻礙,他都不會退縮。
洛景琛覺得很好笑,嗬了一聲,隱隱約約有戾氣冒了出來,“你說當年你要是這種勇氣反抗家裏,她今天就不會是我的洛太太了,現在才來做馬後炮是不是晚了?她是我女人,你最好給我走得遠一點。”
回想起來,今天好像表達過好多次向朵是他的女人,名正言順睡過,當然是他的女人,他素來都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碰。
並且一定要自己的東西貼上專屬的標簽,“而且,洛太太昨晚躺我身下,可沒有一直喊你的名字,看來,隻有你一個人念念不忘而已。”
顧寒寅攥緊拳頭,恨不得把洛景琛千刀萬剮,可偏偏又找不到一個名頭。
向朵慢慢站了起來,他的毒舌她一向是深有體會的,隻是沒想到他會把話講得這麼惡劣,但還是自覺地走近到洛景琛身邊,抬起臉能看到他眼裏的警告之色,“別再對洛太太糾纏,否則,我不介意找顧伯父談談心。”
顧寒寅蹙起眉,這個洛景琛真是一個卑鄙小人!明明不愛朵朵還要霸占著她,還要把他的父親搬出來威脅他。
轉過臉看著向朵,“朵朵,你好好照顧自己,腳受傷就不要走路了。”
向朵沒什麼表情,還沒回答就被身邊的男人搶白了,“我的老婆我自然會照顧,用不著你囉嗦!”
他真是煩透這種拖泥帶水的蒼蠅。
顧寒寅看了看向朵,他現在確實沒什麼立場再對她說什麼,想了下,最後隻能沉著臉離開。
他一走,洛景琛一個彎腰把向朵抱了起來,她乖順地圈緊男人的脖子,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繃得有些緊的下顎,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