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留下那些信件。”弗羅多再次篤定的開口,基本上他了解索倫這樣的人,差不多他也是這樣的一個人。任何要緊的痕跡都會被他們消滅的一幹二淨,別說灰燼,隻怕隻剩下了粒子。

索倫默默扣緊手下的椅子,金屬打造的華麗椅子就硬生生被捏出一個奇怪的形狀。

尼瑪,毀屍滅跡真不是一個好習慣,現在連點把柄都握不到。

“當然,我的確沒有了那些信件。”索倫調整好表情,盡力當這事兒是可以一筆揭過的小事“不過你主動來到巴拉多卻沒有改變。”

“我當然有我的做法。”弗羅多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後路堵死,他隻會堵死別人的後路。

借口也好,謊言也好,隻要不觸及真實的根本,弗羅多那簡直是眨眼就來。就因為愧疚實話實說,弗羅多認為這樣的人簡直蠢斃了。知道什麼叫做“善意的謊言”嗎?

雖然弗羅多對勒苟拉斯他們作出的解釋和善意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以為巴拉多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索倫冷笑,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若不是至尊魔戒還被禁錮著。索倫早就在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之後殺了弗羅多了,怎麼可能還任由弗羅多在巴拉多的藏書室混得如魚得水。

“我隻知道我走得了。”弗羅多喝完了最後一口麥茶“反倒是你索倫,至尊魔戒還沒有那到手嗎?”

早餐上的爭執風波,弗羅多完勝。

巴拉多塔很高,很深。而他的藏書室在地下最後一層,那是完全沒有光亮和溫暖的地方,隻有黑色的建築,黑色的石台,甚至連一盞燈火都沒有。

毛怪的眼睛會給弗羅多光亮,埃蘭迪爾之光會給弗羅多溫暖。

除了不在身邊的勒苟拉斯。

巴拉多的書籍很少,而且大多都是羊皮紙記載的,上麵的內容直觀苛刻,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修飾詞句。

弗羅多要找的就是這樣的資料。

首先就是那位失落的神明,安緹伊蘇。

不過巴拉多的資料顯然也不多,但總比沒有的好。

安緹伊蘇,他的名為真實。所謂真實,並不止他的職責,還有他本身。

少有的資料記載,安緹伊蘇是一位非常溫和,但是也非常疏離的神明。他的宮殿並不為人所知,也無人看見安緹伊蘇身邊有過邁雅侍候。

安緹伊蘇出生的時期在所有埃努之前,除了依露維塔,無人知道安緹伊蘇是何時誕生的,為什麼而誕生,又是為何來到胡爾達。

後來天魔王梅爾克曾試著推算過,安緹伊蘇的身份絕對是他們所無法企及的高貴。依露維塔對他縱容寵愛,那樣的關注讓梅爾克嫉恨。

安緹伊蘇才華驚人,依露維塔默許了他許多能力,其中以鑄造天賦為首,他的智慧讓他學會的東西數不勝數。

不過關於這位神明的失落卻是寥寥幾筆帶過,好似這是禁忌一般。

弗羅多蘸著羽毛筆,在大大的筆記上記錄。他已經找到源頭了,而現在,他需要去尋找這個源頭。

安緹伊蘇,這樣一位根本無人知道的神明,卻擁有絕對的力量。其中牽扯到弗羅多本身的力量來源,還有一些相似的力量。

其中的關節,如果不去求證,弗羅多光靠自己一個人還不知道要摸索到什麼時候。

看來巴拉多也沒有在留下的價值了。

弗羅多合上了筆記,閉上眼睛沉思。

他以為來到巴拉多是要滯留很長時間的,誰知道巴拉多的資料如此直白,少了演習和推算,弗羅多得到答案的速度幾乎實在一瞬間。

但要離開巴拉多卻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就像索倫說的,巴拉多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不過他也說過他能離開。這自然不是弗羅多在隨口胡扯,他的確能夠離開。

非常安全的方式。

細長的一條青蛇被弗羅多從背包夾層的瓶子裏拿出來,弗羅多將紙條塞到一個更加細長的瓶子裏,讓青蛇吞下去,又喂了幾粒藥丸便催促它離開。

那青蛇雖然吞了一個瓶子,身形卻不見僵硬,鑽進牆逢裏便不見了蹤影。

他總會贏,論上陰謀算計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尼瑪,我覺得也要叛變了,好像把索倫各種調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