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裏的人雖然已經散了, 尹清河他們回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不少人從窗戶裏往外看,可能是祭祀臉上的表情帶著輕鬆, 他們很快又從窗戶裏消失。
祭祀帶著他們去住處,尹清河好奇地打量一下,和普通寨民也沒有什麼區別, 祭祀讓他們坐一會兒,便進了房間。
沒一會, 從房間裏拿出一個瓶子, 瓶子透著絲絲寒氣, “長輩們發現聖露開始變少的時候,就著手準備,隻有這寒玉瓶能保存。”說完,祭祀將瓶子遞給尹清河。
尹清河正要伸手接, 誰知道祭祀突然把收縮了回去。
“多久聖露才會恢複正常?”祭祀突然轉頭問東離憂。
東離憂一怔, “我也不知道,隻在書裏看過,也聽師父提過, 那靈珠還沒有完全幹涸, 卻也差不多了, 起碼得花上十年吧。”
十年,有點久了,這些年紫凰的新生兒很少,要撐十年也沒有問題。但誰知道十年裏那珠子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種的那些東西究竟有沒有用。
頓時,他有些不太想將玉瓶交給尹清河他們,祭祀打量了一圈跟在尹清河身邊的人, 除非動用禁術,否則他們全族加起來恐怕也不是眼前幾個男人的對手。
但動用禁術的話,那珠子是否還能有聖露產出也就不重要了。
“祭祀大人,不好了,老祭祀不行了。”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上一片慌張。
“怎麼會?剛才他不是還出來了,走!”祭祀將寒玉瓶往懷裏一揣,就往門外跑去。
阿雅也來不及說什麼,跟著跑出去了。
尹清河左右看了看,“老祭祀要是真的死了的話,這聖露咱們一時半會到不了手吧,再拖下去真的就趕不上原本定下的日子了。”
東離憂也皺上了眉頭,真要這麼說的話,應劫的日子也快到了。
“不去祭祀的房間看看嗎?”東離憂說。
“不用看了,那房間咱們肯定進不去。”尹清河搖了搖頭,抬腳就入祭祀和阿雅離開的方向去了,“反正祭祀身上有一瓶,偷過來就行了,而且,我也想看看,那個老祭祀究竟有些什麼本事。”
眾人跟著尹清河七拐八彎地走到了老祭祀住的屋子,陳舊的屋子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離得老遠,東離憂就皺了皺鼻子,真的好難聞。
“你們沒有聞到嗎?”東離憂小聲問,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聚了,看向他們的眼神都很奇怪。
“我隻在凡間的老人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凡間把這個叫老人味。”尹清河小聲解釋。
“不是……還有一種更難聞的味道,就是齊垚身上的那種。很重!”東離憂很肯定地說。
“我也聞到了,像爛掉的木頭裏摻雜著一種奇怪臭味。”葉青昊也皺上了眉頭。
尹清河嗅了嗅,也沒嗅出葉青昊說過的那種味道,隻有滿鼻子人老了之後,身體散發出的那種味道。
“外族人,離遠點!”
就在他們還要繼續上前時,阿錢突然站出來,攔在他們麵前,不讓他們前進一步,同時還伴隨著不少紫凰人不善的眼神。
尹清河轉身就走,荊淵定定地盯著阿錢看了一眼一會兒,阿錢被他盯得全身冒冷汗,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過了一瞬間,荊淵轉身跟著尹清河走了。
“這樣就行嗎?”東離憂不知道尹清河想看什麼,但是他那麼利落地轉身,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知道太息劍派跟這裏有關係就行了,等去太息劍派查就知道了。”尹清河很淡然,他總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看起來荊淵與他的這件事情好像遊離在外,但又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