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毀我山門,你們好大的膽子!”正陽仙尊眼裏閃過一絲錯愕,這次喊話沒再用上靈力。
玄陳站出來說道:“太息劍派失信在先,砸你山門怎麼了,這就是太息劍派給花晨月夕城的交代?”
正陽仙尊正想答話,一個身影就到了眼前,直取他命門。他急忙後退,那人如影隨形地跟著,使勁往他身上砸,每一下都封住他的退路。
“你究竟是什麼人?”正陽仙尊問道。
荊淵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正陽仙尊那點歉意也隨之煙消雲散,一柄劍出現在他手裏,開始反攻。
玄陳本來還擔心這傻子,太衝動了,這麼上去隻會送死,可是越打他就發現,這傻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當初在城門守衛那裏還隻會用蠻力,包括剛才打向正陽仙尊的時候,都毫無技巧與招式可言,現在,倒像在複製正陽仙尊的太息劍派。
“給……給他,找把劍。”
吃了藥,尹清河好了很多,現在已經被東離憂扶著站起來了,玄陳點頭,右手在空中一抓,一名太息劍派弟子的佩劍便脫而向他飛了過來。
“傻子,接劍!”玄陳喊了一聲,將劍一扔。
荊淵接過劍,用著正陽仙尊的招式與他過招,正陽越打越心驚,即使在太息劍派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將這劍派練到這個地步,這人竟然隻與他對打幾次就能用得這麼熟練。
簡直就是天才。
正陽仙尊起了愛才之心,有收徒的意思,接下來的時間倒像是在指點。
尹清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猜的果然是荊淵。
但正陽仙尊為什麼會不認識他。
正陽仙尊將荊淵往玄陳他們這邊一送,開口道:“讓城主受傷是我的過,請諸位上山一談。”
見荊淵還要往上衝,被玄陳攔住了,打碎山門確實有給太息劍派下馬威的意思,他不怕正陽這個老頭,現在尹清河受傷了,真打起來,他不好跑,畢竟在別人的地盤。
“劍是我弟子的,就請還回來吧。”正陽仙尊說完,荊淵手裏的劍不住地震動,突然脫手飛到了正陽仙尊手裏,他看也不看,隨手一扔,就落到了那個丟了劍派的弟子劍鞘裏。
“上山就不必了,我與太息劍派犯衝。”尹清河拍拍東離憂,讓他鬆開手,傷有點重,但還不至於讓他站不起來。
“抱歉,這是傷藥,對內傷有奇效,還望城主要不嫌棄。”正陽仙尊從袖子裏拿出一瓶藥,讓弟子送過去。
東離憂接過藥,打開紅塞子聞了聞,點點頭,將藥喂給尹清河吃了之後,自己收起來了。
顧珞看到事情如此發展,臉一白,滿是慌張,正想對韋正濤說點什麼,就見韋正濤上前將他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顧師弟說是發現花晨月夕城的探子,才將他們的管事控製起來的。”
尹清河微微一笑,臉容因受傷而變得有些蒼白,顯得有些文弱,也引人心動,“太息劍派什麼時候還會倒打一耙這招。倒是叫我開了眼了,也不怕你們祖師爺從地下爬起來。”
“你……”
連正陽仙尊的臉都有些不好看了,沒人願意被人指著鼻子罵。
“究竟怎麼回事!”
“這世上,沒人會嫌錢多、靈石多,想賺錢各憑本事罷了。你們倒好,直接霸占我花晨月夕城的據點,用我們的東西,賺你們的錢。我該直接打個玉算盤送給你們算了。”尹清河說得很不客氣。
“他說謊,正陽仙尊,他們汙蔑我。”顧珞到底年輕。
東離憂不高興,從第一眼見顧珞起就不喜歡他,往玄陳麵前一站,聲音清脆道:“汙蔑你?你是什麼東西,讓我們兩個城主跑到這裏來汙蔑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胡說,你們明明是來找天霜玄乳的……”顧珞一愣,總算反應過來了,退了一步,隻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尹清河咳了兩聲,一杯茶送到他麵前,接過喝了一口才發現給他倒水的是荊淵,臉色又難看起來。
玄陳將小孩兒往身後一撥,“太息劍派是吧,我也的確是來找天霜玄乳的,但那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證據都在這兒,自己看。但今天這事兒……沒完。”
突然,天地變色,黑雲湧起,聚在太息山前。
正陽仙尊大驚失色,失聲道:“你……你是嵐武鬼王。”
嵐武鬼王。
玄陳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到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在他麵前提嵐武這兩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