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如果我真的和她有什麼,就不會帶你去見她,更不會讓她到家裏來,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
莫擎蒼像遭受了不白之冤一般的委屈,眉頭幾乎擰成了麻花,即便是這樣,冷幼微也不相信他和沈希月沒關係。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和沈希月如果沒關係,怎麼會抱在一起熱吻,雖然她和他是夫妻,也從未像那般的親熱過。
“你是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我不想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話。”不管他解釋再多,冷幼微的心結始終打不開,狠狠指向浴室門,大喊:“滾,滾出去!”
“冷幼微,你任性也要有個限度!”
莫擎蒼被她激怒了,高大的身子往前一壓,把她死死的禁錮在他和牆壁中間,冷聲說道:“這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沒有權利讓我滾!”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也蓋不住莫擎蒼粗重的呼吸,他是從沉睡中醒來的猛獸,全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冷幼微驚恐的瞪大眼睛,第一次看到莫擎蒼盛怒中的臉。
雖然還是那麼俊逸非凡,可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她甚至有他要殺了她的錯覺。
“你……你不要壓……壓著我……我喘不過氣了……”
心“咚咚”亂跳,雖然冷幼微極力保持鎮定,可說出的話卻斷斷續續,毫無保留的泄露了她的恐懼。
莫擎蒼稍稍的退了一點兒,她頓覺呼吸順暢了,可“啪”的一聲響,擋在胸前的毛巾卻掉落在地。
“現在有一個月了吧?”莫擎蒼盯著冷幼微的胸口,微眯眼睛,麵部硬朗的線條柔和了許多,而他頂在她小腹上的某處迅速的膨脹。
“我不想做!”就算有一個月又怎麼樣,她根本沒有做那事的心情。
冷幼微的身體在抗拒莫擎蒼,一手推他,一手擋胸口。
“但是我想!”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抓著她的肩,把她扳過去背對他。
“走開,我不要!”
大手握緊冷幼微的腰,莫擎蒼滾燙的嘴唇毫無征兆的落在她的肩上,密密麻麻的吻帶著情.欲的火熱灼燙了她冰冷的皮膚。
“冷幼微,說改變的人是你,無理取鬧的人也是你,不聽我解釋沒關係,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如果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你覺得我們可以過一輩子嗎?”
他突然張嘴,一口咬住她的肩頭,牙齒的力道並不重,卻讓她全身的汗毛倒立,神經緊繃。
冷幼微被莫擎蒼壓得右臉頰緊貼在了浴室牆麵的冰冷瓷磚上,心慌意亂的說:“我現在腦子很亂,你能不能讓我靜一靜?”
“為什麼亂,說來聽聽。”他鬆了口,唇順著她的背一路往下,而他高大的身軀,也不再那麼緊密的壓著她。
“不想說,也說不清楚,你就讓我靜一靜吧!”
“不行,要麼你現在說清楚,要麼……就乖乖履行妻子的義務。”
唉……冷幼微幽幽的歎了口氣,難道沈希月沒能滿足他嗎?
她不想說話,就隻能履行做妻子的義務!
“你去把套子戴上,在床上等我。”
冷幼微話音未落,房子突然搖晃起來,洗臉台上的瓶瓶罐罐“劈裏啪啦”的掉下地,就連花灑噴出來的水也變得紛紛揚揚像黃梅季節的雨。
她傻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窗外傳來女人尖利的叫聲:“地震了……”
“地震?”冷幼微膛目結舌的轉頭看一臉沉靜的莫擎蒼,他似乎也對這突發狀況有些無所適從。
突然,他擁她入懷,有力的雙臂把她緊緊的纏繞。
溫柔的聲音在冷幼微的頭頂響起:“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莫擎蒼的懷抱給了冷幼微很強的安全感,頭枕在他寬闊結實的胸口,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嗯!”
地震大約持續了一分鍾,睜眼閉眼間,心情已和方才大有不同。
冷幼微想起了幾年前慘烈的汶川地震,不由得在心底歎道,活著真好。
她所浪費的今天是昨日死去的人奢望的明天,她所厭惡的現在是未來的她回不去的曾經。
嗅一嗅莫擎蒼身上的淡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已經在她海中紮了根。
從浴室出來,冷幼微連內衣也顧不得穿,抓起睡裙和底褲胡亂的套上,就急急的往外跑。
莫擎蒼已經在門外等她,他穿著短褲,一手抱著薄被,另一隻手正在扣白襯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