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彤的手上,原本捏著的那一把匕、首,因為蕭四爺的這一踹,便掉在了地上。
她臉色微微一變,因為身體的疼痛,讓她隻能在床上躺著,整個人根本就使不上來半分的力氣,就連想要把匕、首撿起來都很難。
蕭四爺這時,幫嶽思彤將匕、首給撿起來了,他微微一笑:“就你這樣,還要和我同歸於盡?”
說完,蕭四爺手裏的匕、首,一刀割在了阿戰的臉頰上:“看到你為其他的男人求情,我的心裏很不爽,你說這可怎麼辦?”
阿戰唇瓣抿的極緊,刀尖劃過的地方,一道道鮮血流了出來,可是他自始至終,就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沒過多久,阿戰原本俊俏的臉頰上,一下子就多了好幾道橫七豎八的傷痕,一看就知道,這些傷痕將來哪怕是痊愈了,也一定會留疤。
嶽思彤的手指,下意識的攢緊,整個指關節,泛著蒼白。
隻是,嶽思彤一句話也沒有再繼續說。
因為她知道,隻要是她再為阿戰說一句話,隻會換來蕭四爺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辱。
劃了幾刀,見阿戰哼都沒哼,蕭四爺的心裏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他將匕、首隨手扔在了地上,從地上站起來,眸光看向嶽思彤。
嶽思彤現在整個人已經平靜了下來,眼神透著淡漠,好像地上跪著的阿戰,和她沒有絲毫的關係一般。
蕭四爺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對著手下擺了擺手。
這時,蕭四爺的手下便拖著阿戰,一起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
沿路一滴滴的鮮血,滴在了灰白色的木地板上,看起來十分的血腥。
嶽思彤看到那些鮮血,目光一片眩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三天前,躺在手術台上,感受著身體裏的一部分,從體內抽離的感覺。
當時她身體裏麵流的血,遠比今天看到的要多得多。
嶽思彤閉了閉眼,眼底一片冷淡。
原本鬱結的心情,突然之間就暢快了不少。
看到蕭四爺這樣抓狂,這樣發火,她覺得很舒服。
這個孩子,拿的沒錯,能讓蕭四爺的內心這麼的痛苦,完全的值了。
“你的心,還真的是比我想象的要狠很多。”蕭四爺盯著嶽思彤的眼睛,在床邊坐了下來:“你和阿戰,是青梅竹馬吧?就這樣看著他被我欺負,你也沉得住氣?”
嶽思彤沒有說話。
“也對,”蕭四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殺死,你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不,”嶽思彤這時否認道:“我隻殺死和你的孩子,這個孩子,如果是我和其他任何男人的,我都不會拿掉,哈哈哈。”
“你……”蕭四爺因為這句話,怒急,拿手指著嶽思彤。
他的眼底是一片鮮紅色,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看到蕭四爺露出這樣的表情,滿臉痛苦的模樣,嶽思彤的嘴角笑容越發的大了起來:“是不是很生氣?現在匕、首和槍就在地上,你撿起來,直接把我給殺死啊!”
一邊說話,嶽思彤一邊掀開被子,指著自己的心髒:“這裏,就朝著這裏捅下去,一刀,你就再也見不到了我了,你舒服了,我也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