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恒,你現在和她在一起嗎?”阮依彤試探著問道,或許隻是因為和陳惜雯待在一起,所以對她的語氣這樣平淡?
餘遠恒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希望你能盡早接受,我對你沒有感情這件事情,不要再做無謂的幻想了,這樣對彼此都好。”
“我明白了。”阮依彤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冷靜了下來:“那我明天出院,你會來接我嗎?”
“明天我還有事。”
“那……再見。”
二人就這樣掛了電話。
阮依彤躺在病床上,呆滯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能用的方式,她全部都用過了,那個男人就是堅持一定要解除婚約,如今她也算是走到了窮途末路了。
“依彤,我已經讓人挑選了幾處國外的庭院,”袁子墨將打印出來的圖片放在阮依彤的麵前:“你看看,你喜歡哪一個?你喜歡哪個,哥就買哪一個。”
阮依彤看著擺在自己眼前,五顏六色的美麗庭院,忽然諷刺的笑了笑:“袁子墨,你就這樣想我和你一起去國外?”
“我聯係了國外的醫生,對你病情的康複很有幫助。”
兄妹二人正聊著,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阮依彤一看是自己手機在響,按了接聽:“陳伯伯。”
袁子墨下意識的緊張起來,又是陳鬆?這個家夥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他一把將阮依彤的手機給奪了過來:“依彤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要讓她怎麼樣?你想要餘氏的股份,自己去奪,為什麼要把依彤牽扯進來?”
電話那頭,陳鬆平靜的說道:“聽說依彤明天出院,我想著讓你們兄妹一起來我家裏坐坐,子墨,你是不是對我誤會太深了?別忘了,我當年可是在你養父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呢?”
“你叫我們去你家,不是為了餘氏股份的事情?”袁子墨不相信的問道。
“明天是小年夜,你們兄妹二人無親無友,身為你們父親的舊友,我讓你們來我家中一起過小年,你們要是不願意過來,就算了吧!”
“等等,陳伯伯,我來。”阮依彤突然說道:“明天我會準時到您家裏的。”
掛斷電話以後,袁子墨的眼底滿是不解:“依彤,你明明知道,陳鬆這個人不安好心,為什麼還要答應去他家?”
“哥,你還記得小時候,我爸和我媽,還有我們,一起在冬天的夜裏放煙花的事情嗎?”阮依彤的眼底閃過一絲絲希冀:“我太懷念那個時候了。”
袁子墨沉默下來。
一把將阮依彤摟進了自己的懷抱裏。
她是太缺溫暖了吧……
第二天下午,阮依彤回到家中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後,去了陳家。
因為腿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袁子墨用輪椅將她推進了陳家的大門。
陳鬆親自出來迎接,他的身後半步還跟著一個比他年輕一些的男人,細細一看,和陳鬆長得有幾分相似。
想必這就是陳鬆那個剛刑滿釋放不久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