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找到霍白澤了,他今天定製的禮服特別漂亮,黑色小西服,肩章處有銀色的花穗,走起來閃閃發亮,更別提他跳舞的時候了,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正跟他小姑姑一起跳,霍雲嵐看我來朝我招手:“宸哥,快來!看小澤跳的多好!”
霍白澤得意的轉了個圈,沒轉好,差點兒歪倒,我提著他領子,讓他轉了個圈,他等能站穩後拍我手:“我自己可以跳好的!不要抓我!”
行吧,還挺要麵子的。
霍雲嵐拉著他一隻手:“宸哥,我們一起跳。”
三個人一起跳,跳的跟小孩過家家一樣,但是反正也沒有人笑話,都不是專業的舞蹈家,這裏也不是舞台,霍寒川的這個生日宴會分外自由,舞蹈都是即興發揮。
越跳越高興,特別是跳踢踏舞步的時候,霍白澤都跳興奮了,他拉著我的小手都汗津津的,這都跳出汗來了。
等跳完這一曲熱鬧的舞蹈後,我領著他去洗手間尿尿,他寧肯憋著尿都要跳完這一曲,我對他的敬業無話可說。
一樓洗手間裏有人,我怕霍白澤尿褲子,帶著他去二樓,霍白澤夾著小腿,不敢上樓梯了,我把他抱起來告訴他:“不許尿褲子。”
霍白澤哼了聲:“那你快點兒。”
我抱著他上了二樓,我跟霍寒川的臥室靠裏一些,霍白澤的近一些,不過都在其中一側,一拐彎就是,霍白澤一道樓上就要掙紮著上廁所,我剛想放他下來,就見走廊上站著一個人。
是個身穿藍色長裙的女的,身
材窈窕,背對著我們,我有一瞬間以為我上錯了樓,或者說是時間倒流,我以為那是齊仙呢。因為這是二樓起居室,很少有人上來的。
她微微仰頭,是對著牆上的一副畫,那是我跟霍寒川的結婚照中的一副,結婚照上是我,所以時間沒有回去。
她聽見動靜回頭,看了我一會兒才道:“我走錯地方了,我姐姐,”她停頓了下轉了話題,輕笑道:“你們的結婚照照的很好。”
我認出來了,這是霍寒川的小姨子,齊仙的小妹,她在國外過讀書,很少回來,這次因為霍寒川的生日在假期裏,所以這次跟著她弟弟齊凱一起過來的。
我把霍白澤放下來,讓他去尿尿,霍白澤這會兒也顧不上別的了,徑自去他房間的洗手間了。
我跟她站在這個走廊裏沉默了一會兒,我看了一下她的臉,她不僅背影跟她姐姐像,正麵也長的挺像的,所以我問她:“你是霍白澤的小姨?”
她笑著點了下頭:“你認出來了,是的,我是。我叫齊藍,你,”
她也打量我,跟我笑道:“你比電視上還要好看,也比結婚照上好看。”
當明星靠的就是這張臉,我朝她笑了下:“謝謝。你,也挺好看的。”誇人要禮尚往來,隻不顧因為我跟她不熟,這誇獎就頓了下,顯得有些勉強,事實上她長的很好看,那種氣質出眾的白領麗人,跟她姐姐很像。
她因著我的話笑了下,再次環顧了下牆上的畫,跟我道:“小澤不認識我了,我姐姐去世已經三年了,我有三年沒有來過了,上次來還是她病了,我來看她……我姐姐她是很要強的人,一直是我們家的頂梁柱,很少生病,我以為她會等我回國……”
她說不下去了,聲音有一點兒哽咽。人死不能複生。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在她也很快調整過來,跟我抱歉的笑:“我在國外的時候老是想起她,所以非常抱歉,進了這裏。”
我跟她笑了下:“沒事。”我大概猜出來了,這個玄關的地方以前可能是她姐姐的照片,隻可惜現在換成我的了。霍家現在上下都沒有她姐姐的照
片了。
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不,是什麼都沒了,是讓人難過。
這時霍白澤尿完了出來了,他對他的這個小姨好像不太認識,小孩的認知力可能隻限於他身邊的人,所以他問她:“你是誰啊?”
齊藍朝他走去,在他身前彎下腰:“小澤,我是你小姨啊。”
霍白澤疑惑的歪了下頭:“小姨?”
齊藍伸手抱他:“是我。”
霍白澤懵懂的哦了聲,顯然還沒有明白過來。不過有美女抱著他很樂意,亦或者冥冥之中有感應,這個人跟他母親很像,所以霍白澤就讓她抱著下樓了。
一樓大廳裏還是很熱鬧,霍白澤還要去跳舞,於是我們又去了,這次霍雲嵐跟齊藍兩人牽著霍白澤跳,現在舞曲又換上柔和音樂了,眾情侶低首輕笑,一步步跳的溫柔。
霍白澤拉著齊藍的手,也轉圈了。霍雲嵐手伸向我:“宸哥,小澤見了美女就不要我了,你能請我跳隻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