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熱情奔放?哈哈。於伯真逗。
我沒有再說什麼,跟於伯一邊說話,一邊修剪其他的花草。等太陽餘暉把這個花房染上一層霞光的時候,花園裏的這些花也基本都修理好了。在夕陽下非常漂亮,讓人看的心曠神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於管家把那盆【勝雪】抱著,他說:“花開的好就是要人來欣賞的,現在幸虧你來了,前幾年先生不在家,這個花房裏就我一個人看,別提多寂寞了,是花寂寞。”
我接過他手裏抱著的【勝雪】:“於伯說的是。”
我把【勝雪】放在了廳裏飄窗前的花架上,白色的窗紗,窗外一彎細細的月亮,讓它看起來跟那個詞很像,空穀幽蘭。於伯也說放這個位置好,說等會兒讓霍寒川下來欣賞下。
但是等到霍寒川下來欣賞的時候,那開的最好的五朵花不見了,隻剩下幾個花骨朵藏在修長的葉子裏。
於伯用手蓋了下臉,喃喃的道:“我錯了,我剛剛就是去院子裏一會兒。”
他說‘一會兒’說的特別遺憾。我看了一眼坐在那邊書桌上一本正經磨墨的霍白澤,采花大王。
他用蘭花磨墨,看我們都看他,他咕嚕嚕的轉了下眼睛,大聲道:“我的墨有一個怪味道,加上花就好聞了。”
“那就是墨香。”霍寒川走過去,手指敲了下他腦門。霍白澤並不在意,他絲毫不覺得那花有什麼好看的,他就隻聞到花香了,所以還在哼哧哼哧的磨墨,他已經有六天沒有寫大字了,現在隻磨不寫。
霍寒川看他已經磨了很多了,阻止了他:“可以了,這些夠你寫的了,還是你磨多少寫多少?”
霍白澤丟下墨塊,抱著他胳膊
:“爸爸,你幫我寫幾個吧。我寫不完。爸爸~”
霍白澤最近甜言蜜語非常多,而且非常會撒嬌,他爸被他磨的沒了脾氣,解開襯衣袖扣,給他寫字。
我還沒有見過霍寒川寫字,不過在霍家時,見過霍老爺子也就是他爸寫字,他爸寫的字非常好,習草書,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霍寒川的字寫的也非常好,不是他父親那樣的狂草,而是一筆一劃的大字,但每一個字都雄渾有力,有著力透紙背的氣勢。我看著他挽起袖子的半截胳膊,肌肉勻稱,線條流暢,我知道這雙手臂蘊含著怎樣的力量,我把視線從他手腕上移開了。
霍寒川一邊寫一邊問霍白澤:“手腕端平,把力氣運在手上,不要著急,今天晚上就寫一百個大字,不用寫多,但每一個都要寫好。”
霍白澤是個小急性子,所以霍寒川這段時間練的都是他的耐性,霍白澤聽著要寫一百個字,朝天翻了個白眼,被他父親扶著肩摁下去了。
他坐在椅子上嚷嚷道:“我不喜歡寫字。”
霍寒川嗯了聲:“你也不喜歡彈鋼琴,也不喜歡畫畫,就喜歡玩對嗎?”
霍白澤張張口,發現要說的話都被他父親給截胡了,隻好哼了聲,不情願的開始寫字。我想他大概也看出他爸臉色不太好,霍寒川還在生氣,不知道氣什麼。
霍白澤寫字,所以我們就沒有打擾他,於伯已經把那盆【勝雪】放回花房去了,回來跟霍寒川道:“霍先生,還有一盆長的也不錯,我這幾天好好照料下它,一定等在你過生日的時候開好,討一個彩頭。”
生日?霍寒川的生日?過幾天?
我看著於伯,於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花當禮物,所以神采奕奕,我嘴角動了幾下,不知道怎麼問他,因為我不知道送什麼,還有我也不知道他要過生日了。
他是什麼時候過生日呢?我無意識的看了一眼霍寒川,我確實不知道他的生日,沒有人告訴過我。結婚的時候合八字他們家合的,合完後隻告訴我
什麼時候結婚合適。結婚證上他的出生時間是陽曆,跟農曆不一樣。
霍寒川這會兒也看出我不知道了,是我的演技不好,我不應該表示詫異。
所以他也盯了我一眼,目光微沉,我把視線移開了,聽見他跟於管家淡聲道:“沒關係,我的生日不用大辦。”
於管家當即道:“那怎麼能行,今年是你三十六的生日,本命年,要隆重的過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