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月姑娘,我家公子說了,接下來的路程不太方便帶著你上路了,公子說給你二百兩銀子作為盤纏,再派個兄弟送你往回走一段,找個鎮子住下來,你意下如何?”

齊郎本就是軍漢,說話聲音也是高高的,再加上他又是成過親的,對著翠月到沒有像其他禁衛軍那樣抓耳撓腮不好意思說話,這一通話說得也是十分直接。

對於翠月來說,齊郎的這一番話簡直是迎麵給了她一頓暴擊啊,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齊郎,不敢相信齊郎竟然不是過來安慰她的,而是過來趕她走的,這讓她如何能接受呢?

不行,大好前途就在眼前了,她絕對不能走!

“齊大哥!”翠月眼珠子轉了轉,撲通一下就對著齊郎跪了下來,剛停下的眼淚再次去河水一般嘩啦啦地往下流,“齊大哥,是不是翠月做錯了什麼?求求你不要趕走走!翠月暫時做錯了什麼你就直接跟我說,打我罵我都可以,隻求你讓我留下來。我已是不結之身,無論到哪裏都是會遭嫌棄的,我一個弱女子孤身在外舉目無親怎麼過得下去?求求你了!”

這又是下跪又是哭訴的,周圍的禁衛軍這次可沒法再裝著看不見了,但是依舊沒人敢過去說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副統領怎麼可能有權力趕翠月走呢?這命令一看就知道是太子殿下吩咐的,翠月就算再怎麼求副統領都是沒有用的。

此時齊郎的心裏也是這個想法,他一直勸翠月起來,可是翠月正哭在興頭上根本不聽他的勸,他又不好意思拉翠月,齊郎在這方麵上可是注意得很,他可不跟除了他妻子以外的女子拉拉扯扯的。

他真的是要冤死了,在他麵前跪著哭又有什麼用啊?又不是他下令要趕翠月走的,而且讓她走也是為了她好,一會要真打起來了誰都護不住她,萬一受個傷什麼的那不是找罪受嘛。

而且拿了銀子走人當個自由自在的人不好嗎?為何偏偏要給別人當奴婢上趕著去伺候別人呢?就算是給太子殿下當奴婢,歸根結底也還是個奴婢啊!更何況太子殿下也不想收她這個奴婢。

“翠月姑娘,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拿著二百兩銀子到哪過不上好日子呢?”齊郎還試圖跟翠月講道理。

殊不知翠月一見納蘭軒銘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二百兩銀子,就更加斷定納蘭軒銘不是普通人了,也更加堅定要巴著納蘭軒銘死活不放手的決心了。

齊郎他這邊的動靜鬧得有點太大了,納蘭軒銘在另一邊都聽到了一些,對於翠月的選擇納蘭軒銘也是有點無法理解,不過他也不想去理解翠月到底是怎麼想的。

“太子殿下,這怎麼辦?”陸楊像看戲一樣看著翠月在那跪著哭,他絕對女人的眼淚真是廉價啊,可是偏偏還有人不自知絕對這是他們用來軟化男子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