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也不例外,翠月遞過來的水納蘭軒銘看都沒看一眼,仿佛對其無視了一般,一瞬間把姿態掰得很高,“不用,你自己喝吧。”

說完之後就微微轉身,帶著點抗拒的意味在裏麵。

“公子,這水……”翠月還是有些不死心,又往納蘭軒銘的方向邁了一步,眼眶也順帶著微微紅了起來,“公子可是覺得這水經過了奴婢的手就變得不幹淨了?”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故意提起自己已經非處子之身,想要用貶低自己的方法來勾起納蘭軒銘的同情與愧疚,繼而對她好臉相待。

其實說白了,翠月這樣做有一點道德綁架的感覺,她這麼說好像就是“因為我很慘所以你必須滿足我的要求,不然的話你就是冷血麻木無情冷酷”。又不是納蘭軒銘對她做了那種事,還要被這般逼迫嗎?

翠月覺得自己這一招絕對百試不爽,她伸出去的手根本沒有想過要收回來。她這一招對隊伍裏的其他人都是百試百靈的,隻要她稍微紅一紅眼眶再流點淚水,那些人差不多都會答應她的要求,所以翠月對自己有信心得很。

可是這一次真的是她失算了,納蘭軒銘貴為太子,他是真的不會喝翠月手裏這種“來路不明”水,而且納蘭軒銘還覺得,翠月這話隱約有點威脅他的意思,他喝不喝這水跟怎麼會由翠月來決定呢?

遞水的手一直不收回去,讓納蘭軒銘覺得翠月這是在逼迫挑釁他,因而納蘭軒銘的心裏有了些許的不爽。而且一會說不定就要跟山匪碰麵了,納蘭軒銘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計較太多,便直接轉身就走了,沒有再多說什麼。

“公子……”翠月不敢相信納蘭軒銘居然會這樣對她,下意識地就想抬腳跟上去,但是腳步還沒邁出去,就被人給攔住了。

“翠月姑娘,我家公子方才已經用過水了,姑娘的好意我替我家公子心領了。這水還是姑娘留著自己喝吧,畢竟長途跋涉想必姑娘也累了。我家公子有人伺候,以後就不用姑娘多費心了。”陸楊伸出胳膊擋著翠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容拒絕。

既給了翠月台階下,又稍微委婉地警告了翠月一番。

翠月聽到這話時臉頓時一白,像是被人刺了一劍似的,往後退了幾步,有點受不了這個消息而搖搖欲墜一般,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大顆大顆地砸向地麵,“翠月知道了。”

陸楊看見翠月哭了,也沒有多在意,隻是覺得這翠月以前看著還以為是個可憐的農家姑娘,但是現在看起來嘛,這手段耍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