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伊然也能夠理解納蘭軒銘的震驚與不可思議,畢竟再深的海水,投下去一個深水魚雷的話還是會有些動靜的,更何況是這麼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呢?

這話聽在納蘭的耳朵裏,無異於告訴他有人要奪你家的江山了,你要注意啊!

“你說的這話可屬實?”納蘭軒銘麵色嚴肅地盯著黎伊然,眼睛眨也不眨。

現在可不是什麼兒女情長的時候,被納蘭軒銘這樣看著,黎伊然也沒有心思害羞臉紅了。黎伊然把自己鎖了解到的全部視事情又事無巨細地告訴了納蘭軒銘一遍。

然後又謹慎地說了一句,“我方才所說的一切全都屬實,我把我了解到的東西全部都告訴你了。但是至於楊柳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我不能給你下準話,還需要你自己去查實去判斷。”

黎伊然這樣說倒不是說她不相信楊柳所言,而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一點都不能馬虎。她相信楊柳是不錯,但是不能因為她相信就一定要讓納蘭軒銘也必須相信。對於這種事情必須慎之又慎,因為納蘭軒銘背後關聯的是整個朝廷,所以不能輕易下決定。

她能幫助楊柳的,就是幫她省略掉那些繁瑣又沒有作用的流程,直接把小孤山的事情上報給朝廷的二把手聽,這樣能節省掉不少時間。

聽完之後,納蘭軒銘久久不語,皺著眉頭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半晌,納蘭軒銘才開口問道:“那個楊柳姑娘現在還在你的妝樓裏麵嗎?我要親自去見她一麵問些事情。”

“當然在,她身子不好我讓她在我的妝樓休養,我走之前她剛剛喝了藥。”黎伊然點點頭,她觀察納蘭軒銘的這個態度應該是信了。

但是對於當權者來說。這種事情都是寧可信其有的,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是要去查證一番的。把所有的可能都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樣當權者們才能夠心安。這普天之下全都是王土,都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怎麼能夠容忍有人在他們的地盤上作威作福呢?

“現在就去嗎?”黎伊然又問道。

“事不宜遲,馬上就出發。”在麵對這種事情上,納蘭軒銘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走就走。

二人乘馬車出了皇宮,黎伊然先前來的時候坐的馬車還在外麵等著呢,黎伊然從那輛馬車經過時,拉起車簾準備跟車夫說讓他先回去。

話還沒說出口呢,納蘭軒銘就搶先說道:“不用換車這麼麻煩了,你就跟我坐一輛車過去吧。”

聽了這話,黎伊然稍微地愣了一下,她沒有準備換車啊,納蘭軒銘也是有點太敏感了。與此同時,黎伊然的心裏也逐漸升起一種未知的情愫。

他們都說,當一個人患得患失時,那就說明他陷入了深愛。

納蘭軒銘現在就似乎有點這樣,黎伊然稍微張張嘴納蘭軒銘就怕她說什麼拒絕的話;黎伊然稍微有一點小動作,納蘭軒銘就怕她是準備要離開。

“嗯,我跟車夫說一下讓他也回去,不然他沒見我出來說不定會一直在這兒等下去。”黎伊然跟納蘭軒銘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