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話說得是有點昧良心了,故意詆毀黎伊然的相貌說她長得不好看。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黎伊然其實長得挺好看的,所以這人的這番話倒是沒有多少人附和,他們總不能睜著眼睛說些大瞎話,說“嗯嗯這人長得醜死了。”
這話他們說不出口啊。
這種議論的話語充斥著每一個角落,有人低聲說道:“看不出來這個掌櫃是這種人啊。”
“這人是什麼樣的哪是用眼睛就能看出來的?看人又不是看臉,你想看人家的心是黑還是白的不得把人家的心給剖出來啊?”一個大娘搖頭歎氣地說道,似乎很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些來自四麵八方的話語若有似無地傳進黎伊然的耳朵裏,她現在門口,看著底下吵吵鬧鬧的人們表現得十分淡然,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她急什麼,反正臉上長紅疹來找事的人又不是她,任那些人鬧去說去,看他們能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等那些圍觀群眾吃瓜人群的話說完了嘴巴說幹了安靜了她再說話。
黎伊然覺得現在圍在這裏堵了半條街的人就像是後世網上的那些吃瓜網友,看到哪裏發生了一件什麼大事就像是看到骨頭的狗一樣,“哄”得一下全部都圍了過去。也不去關心調查真相,聽著那些人雲亦雲似是而非的所謂真相,就開始站隊,就開始為他們口中的“弱勢群體”搖旗呐喊,黎伊然覺得這些人真的就是一群眼瞎心盲的傻子。
她就在那安安靜靜地站著,仿佛懸崖之上的一棵屹立不倒的鬆柏,任由風言風語向她襲來,她也毫不畏懼,目光淡然而又堅定地望著眾人,在黎伊然的眼裏,那些人仿佛是一群跳梁小醜一般。
可能在那些人眼裏,黎伊然才是他們眼中的唱戲的小醜,但是現在在黎伊然的心裏,她與他們的位置調了個撥,可見黎伊然的心念多麼強大。
正主都出來了,他們那些連炮灰都算不上的小角色還在場上蹦噠,黎伊然不急,但是那個“苦主”姑娘可就急了。又在人堆裏麵哭了起來,“掌櫃的你看看我的臉,你說這個事要怎麼解決,你們天香妝樓不能這麼欺負人,在化妝品裏麵放那些不幹不淨的東西,真是黑了心,以後誰還敢用你家的化妝品?”
“這位姑娘,我出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可是你身邊的這些人情緒這麼激動,從我出來之後這嘴巴都沒閉上過,我插又插不進去話,聲音也沒有你們這些人加起來的聲音大,喊又喊不過你們,我能怎麼辦?”黎伊然狀似無奈地攤了攤手,不著痕跡地把那些人給稍稍暗諷了一下,表示不是她不想解決問題,而是你的豬隊友拖了你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