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把傘是什麼鋪子賣出去的的確是什麼用處,納蘭軒銘也是不能夠去鋪子問到底是誰買走了這麼一把傘的,別說是能不能夠問的到,願不願意告訴,就是記性最好的夥計,估計都是不會記得這樣的事情的。

不過是買一把傘而已,誰會記得這樣平常的小事?

不過納蘭軒銘倒是發現自己先前想錯了,他一直覺得這不過是一把普通的油紙傘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現在看來這把油紙傘並非是普普通通的一把傘這麼簡單了。

能夠將字跡寫在油紙傘上麵沒有什麼稀奇,就算是刻印或者是留下章子告訴別人都是不稀奇,但是能夠將這些東西留在不會影響這把油紙傘外觀的情況之下,而且遭遇多次雨水衝洗還能夠絲毫不被衝淡,也絲毫沒有損耗,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而且這把傘上麵本事就是有著一副畫的,這些字正好又像是這幅畫的落款,絲毫不突兀,字和畫都是很好的作品。

油紙傘上麵的畫很簡單,不過是兩筆勾出的一枝梅花罷了,也沒有上什麼顏色,從樹枝到開放的梅花都是一筆勾成的墨色,不過這樣也不難看,反而是更加添了一份韻味。

有著這樣精巧的手藝,還能夠畫出這樣的作品,這把油紙傘的價錢絕對不便宜了,雖然看上去簡單,但是現在納蘭軒銘細細想來,覺得定然不會是便宜就能夠買的到這樣的一把傘的。

這樣想來這個人一定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而且那一日雨下的不小,最後黎伊然出現的那個地方又是頗為偏僻,應該也是不會有什麼人去哪裏的……

而且……納蘭軒銘看著自己手上這麼一把格外素淨隻有墨色梅花的傘,正是因為這把傘太過素淨,素淨的過頭,讓它看起來都是格外普通了,才會讓納蘭軒銘覺得這把傘不值錢。

但是現在發現這把傘應該是價值不菲之後,納蘭軒銘心中便是想到了一些線索,京城之中的很多權貴基本都是不會自己打傘的,去哪兒都是有小廝跟著,轎子抬著,那天那樣的雨,怎麼可能還會出來呢?

而且這把傘的樣式和上麵的梅花,納蘭軒銘覺得這把傘不會是一個女子所有之物,都說梅蘭竹菊是花中的君子,喜歡梅花的女子也是少之又少的,尤其是在這個權貴雲集的京城之中,都是一些勾心鬥角、阿諛奉承之輩,就是男子之中都是沒有幾個真正的高風亮節之輩,又何況是被養在深閨之中的小姐呢?

這把油紙傘的主人想必也是不會太普通,用著這樣一把傘,還能夠隨便丟下,顯然並不在乎這麼一點銀錢,又是不想其他權貴一樣喜歡流行的什麼牡丹國色,而是喜歡這麼一抹素淨。

想必這個人也是有著自己的一番風骨的,這個人若是為官,定然是和別人不太一樣的……納蘭軒銘想著,覺得隱隱有了去調查的線索,他也是和木槿說了自己的構想,讓木槿也多多觀察有沒有這樣的人,可以去調查調查這個人和黎伊然之前有沒有接觸過,知不知道黎伊然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