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聞言雙眼發亮,趕忙道:“先生繼續,先生繼續。”
劉玄機有點鬱悶,我特麼都說得這麼明顯這麼直白了,你還要我繼續,你特麼是豬腦袋嗎?
但他能怎麼辦呢,隻能繼續道:“武大人可製造一些異象,這些異象必須暗喻武氏替李,萬民知道了,則信以為真,聖後若是知道了,則會心悅。”
“好主意,好主意……”武承嗣還想再問具體怎麼操作。
劉玄機頓時眉頭一蹙,緩緩道:“武大人,計策如何實施,老道便不插話了,你畢竟是有重任在身,老道為你指明了方向,但路還仍需大人你親自去走,老道不可代勞,否則大人便於那至尊之位無緣了。”
“先生教訓得是。”武承嗣歉然一笑,拱手道,“是我太依賴先生了,我先告辭了。”
武承嗣離開了一會兒,李浩從外麵走了進來,跟劉玄機麵對麵坐著,笑問道:“看起來似乎很順利嘛。”
“嗯。”劉玄機點頭笑道,“這武承嗣有點蠢,別人是一點就透,他是連點三次也才透,這樣的資質還癡心妄想當皇帝,唉……你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真是醉了。”
“對,我真是醉了。”
接下來武承嗣便開始忙活了,大力推行女子入學製度,不僅在整個關內道狠抓,他甚至還主動請纓前往河北,河東,河南等道督查女子入學國策的施行力度,甚至連過年都沒在家,而長安這邊,他則派人嚴格督造兩所新建的女子學院,以前一向喜歡貪汙的武承嗣,這次居然沒有貪墨一分錢,為了邀寵,為了皇位,他很拚。
果然,回來之後,武媚娘對他大加讚譽,說他行事比以前穩重了許多,都快趕上武三思了,武媚娘雖然是在褒揚他,但武承嗣聽在耳中卻很不是滋味,老子就比武三思差這麼多嗎,哼!老子不服氣!
隔年,嗣聖元年(李顯年號),五月,武承嗣派人在雍州的一塊白石之上刻了“聖母臨人,永昌帝業“八個字,並以“紫石雜藥“裝飾起來,然後找了個雍州當地人唐同泰,假裝無意間發現這塊白石上的字,引來許多百姓觀看,讓這異事在百姓之間傳播,接著他便讓唐同泰用馬車將這塊白石運往長安,獻給武媚娘。
武媚娘知道這件事後,很開心,但她卻沒怎麼將這份喜悅之情給表露出來,嘴上還說:簡直胡鬧。然後賞了唐同泰黃金千兩,打發他離開了。
武承嗣的手段可不僅僅如此,武承嗣聽取劉玄機的建議,頻繁接觸許敬宗,想把許敬宗拉到他的船上來。
而武三思是聰明人,自然也猜大致猜出了,武承嗣這是要與自己爭寵,這爭的可不是寵,也是那皇帝之位,這一點讓武三思很生氣,大事還未成呢,這小子就開始內鬥了,這可不行,武三思數次找武承嗣談話,但武承嗣都陽奉陰違,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嗣聖元年,七月,武承嗣上奏武媚娘,說她是天命所歸,請求她廢去皇帝李顯,親自登基,即皇帝位,然而卻被武媚娘給拒絕了。
武媚娘拒絕武承嗣所請的時候,別提內心是多麼掙紮多麼難受了,其實她一點都不想拒絕,但她也知道,想要登基,麵臨的將是何等大的壓力,滿朝文武不是傻子,其他的事情他們可以容忍,可以無視,但自己若是要篡位,嗬嗬,除了一些沒節操的人外,其他人絕對會跟她死磕到底,還有那群百姓,當真是一個白石刻字就能蠱惑得了的嗎,他覺得武承嗣想得太天真了。
武媚娘拒絕了,這讓武承嗣很鬱悶,武承嗣回來告訴了劉玄機,劉玄機自然又告訴了李浩。
劉玄機原以為李浩會沮喪,沒想到李浩聽到之後隻是淡然一笑,道:“意料中事,畢竟武媚娘又不是傻子,接下來,你讓武承嗣把動靜搞大一點,我就不信武媚娘能抵擋得住皇位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