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機滿麵肅色道:“您的手相,乃先天九五之尊手相,即便現在不是,將來也必定是。”
武承嗣聞言一陣狂喜湧上心頭,睜大雙眼望著劉玄機,激動無比地問道:“你此話……當真?”
劉玄機無比嚴肅地點頭:“此等大事,老道豈敢信口開河,您……當真不姓李?”
武承嗣聞言頓時心頭百念翻轉,不知道這劉玄機可不可信,這可不是小事啊,可是涉及到皇位的事啊,他思索良久,還是決定相信劉玄機,畢竟他是當世高人,而且自己是想請他做謀士的,便道:“實話告訴先生吧,其實……我姓武。”
“姓武?”劉玄機聞言頓時掐指算了起來,口中嘀嘀咕咕,似在推衍什麼。
一看到劉玄機推衍,武承嗣頓時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幹擾到他。
過了許久,劉玄機忽然停止了推衍,長吸一口氣,緩緩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如此,難怪如此。”
武承嗣聽得一頭霧水,心中充滿了好奇,趕忙問道:“先生算出什麼來了嗎?”
劉玄機故作高深莫測的模樣,緩緩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武承嗣也讀過書,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含義,稍一思索,頓時明白了劉玄機的意思,雙眼一亮,道:“先生的意思是……”
劉玄機忽然抬手止住他,道:“莫要說出來,天機不可泄露,說出來的話,會被天道窺破,到時候老道恐怕會應劫。”
“好,不說,不能說。”武承嗣趕忙點頭,眼珠連轉,道,“不知先生可瞧得上在下,在下想請先生到府上,奉為幕僚軍師,共謀大事。”
劉玄機拈須哈哈一笑,道:“良禽擇木而棲,我為人中鳳,隻棲梧桐木,而閣下,遠勝梧桐木。”
武承嗣聞言大喜過望,道:“多謝先生瞧得起!”
劉玄機忽然又道:“武大人,雖然您的手相是九五之尊的手相,但方才老道從你的手相之中,看出了武大人您接下來還有劫數,此劫,應於武姓之人,與你應該同輩,又或者,有人要與你爭那九五之座?”
“什麼?”武承嗣聞言闃然震驚,與自己爭皇位的人,他腦海中頓時想到了一個人,沒錯,就是他的堂兄武三思。
武承嗣這個人誌大才疏,野心不小,但屁本事沒有,而且為人貪得無厭,鼠目寸光,所以武媚娘並不怎麼看好他,之所以用他,因為他是自己的侄兒,比較可靠,與武三思比起來,就有差距了。
武三思和武承嗣今年都是二十五歲,但二人的性格差異卻極大,武三思此人心思陰沉,善用機謀,做事一步三算,隻不過總不憋什麼好主意,私心和貪婪這一點,跟武承嗣是差不多的,如果說姓李的都是屬貔貅的,那麼武氏,基本就是屬饕餮的了。
武承嗣和武三思一向都是沆瀣一氣,蛇鼠一窩的,不過,武三思仗著武媚娘更加寵信他,而且還是武承嗣的堂兄,一直總壓著武承嗣一頭,有的時候武承嗣做錯了事,武三思還會不留情麵地訓斥武承嗣,架子擺得十足,以前武承嗣也就忍氣吞聲了,但他現在想想,覺得非常生氣,自己可是注定要登上九五之位的男人,你武三思算什麼東西!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很明顯,武承嗣和武三思都是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這樣的人合作,看似厲害,其實他們的聯盟,不堪一擊,李浩的第一步計劃,就是挑撥離間,讓他們兄弟反目,皇位麵前,親兄弟都能反目成仇,更何況是這兩個唯利是圖的小人,而且還隻是堂兄弟,讓他們自家人打自家人去吧,而李浩則負責隔岸觀火,那種心情真的是……美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