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死,告知一聲,我會成全你!”樊梨花美目瞪視噶爾欽陵,厲聲嗬斥。
噶爾欽陵左手捂胸,右手抬袖輕輕拭去嘴角的鮮血,嘿然笑道:“我就是不想死,才會如此做,不然如何逼退唐軍。”
樊梨花怒道:“你打仗就是如此不擇手段嗎!你可知道,你方才也射殺了我一千多同胞兄弟!”
噶爾欽陵嘴角輕揚,冷笑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樊梨花對他的態度極度反感,她右手已經按住腰間刀柄,準備拔刀了,恰巧這時,樊洪氣喘籲籲跑來,望著父親花白的頭發,樊梨花止住了動作,一切怒火都被暫且壓下。
樊洪到來到樊梨花身畔,勸慰道:“梨花,莫生氣,如今強敵窺視,不是內訌的時候。”
然後他又走到噶爾欽陵麵前,冷冷斥責道:“噶爾欽陵將軍,小女魯莽,老夫替他道歉,但你方才不論敵我一陣亂射,害我西突厥上千勇士死於盟友之手,當真讓老夫膽寒,此事老夫回去定會稟報可汗,你若不誠心致歉,隻怕有損我兩國邦交,你也別妄想帶走小女!”
噶爾欽陵倒是能屈能伸,為了兩國邦交和迎娶樊梨花,他選擇妥協,朝樊洪和樊梨花行了個禮,道歉道:“方才是我心急,我錯了,還請二位諒解,我也是我了大家的性命著想。”
“簡直混賬!”樊梨花冷哼一聲,不想與他多言,直接大步走進瞭望塔中,順著階梯往上爬,她也要登高觀察一下唐軍的動向。
薛仁貴帶著大軍撤出樓蘭古城,一直行了四五裏才下令停下,他的胳膊上還紮著一根箭矢,鮮血染紅了胳膊,不過他根本沒空理會,派出斥候包圍樓蘭古城,嚴密監視樓蘭古城其他三個方向,以防敵軍翻越城牆逃跑,其實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為翻越城牆的話,不能帶馬匹和駱駝,在這大漠之上,沒有坐騎的話,那速度跟烏龜差不多,根本無法逃脫。
薛仁貴剛派人紮好臨時行營,飛鷹帶著幾個特種兵過來了,求見薛仁貴,薛仁貴正在臨時牙帳中讓軍醫治傷,剛上好藥,飛鷹進了牙帳。
飛鷹見薛仁貴居然負傷,不禁驚訝問:“統領!你受傷了?”
飛鷹是第一批特種兵,第一批特種兵的訓練教官就是薛仁貴,所以飛鷹他們都稱薛仁貴為統領,薛仁貴可以說是飛鷹的授業恩師。
“沒事,小傷而已,沒什麼大礙的。”薛仁貴淡然擺手,歎息道,“可惜啊,突襲失敗了。”
飛鷹忙問:“那戰果如何?”
薛仁貴歎道:“一塌糊塗,我當真沒有麵目見王爺了,你也看到,我負傷了,李振傷得更重,還好沒有性命之憂,五千大軍折損了近兩千,好在敵軍也損失不小,眼下西突厥和吐蕃加起來最多也就三千人了吧。”
飛鷹神色凝重道:“王爺對那西突厥的女將軍迪力拉爾娜極其看重,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嫁到吐蕃去,要將她毫發無損地搶過來。”
薛仁貴歎道:“那可難了,那女將軍武藝超凡,我都降他不住,恐怕必須王爺親自出馬了。”
飛鷹道:“那我即刻便去稟報王爺,請他速來馳援,統領你設法拖住他們。”
薛仁貴點了點頭:“好,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你快去稟報王爺吧。”
“是!”飛鷹說罷轉頭出了牙帳,帶著一行特種兵牽馬出了軍營,直奔伏俟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