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在東宮發泄了三天,東西也砸得差不多了,宮女和宦官打死了三四個,他終於消停了,他消停並不是因為怒火消退了,而是因為他把怒火轉化為了複仇的欲望,沒錯,他要報仇,找李浩報仇。
一個太子要找一個縣男報仇,按理說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但李承乾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李浩可不是一般人物,且不說跟朝中諸多大佬結識,就算是李世民也對李浩也是推崇備至,至少李承乾不敢弄死李浩,否則他的太子之位就真的危險了,他現在雖然憤怒,但卻並未失去理智。
他聽說杜荷跟李浩有仇,便召了杜荷來東宮,幫他出出主意,杜荷這種草包能相出什麼好主意,不出餿主意便不錯了。好在李承乾運氣不錯,杜荷是帶著一條現成的計策過來的,為啥他會有現成的計策,因為他也恨李浩啊,自從上次在國子監被李浩裝醉打成豬頭,他對李浩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他想找李浩報仇,但他又不敢,畢竟他現在是沒有老爹罩著的娃,李浩可是簡在帝心大唐英傑,他隻要敢弄李浩,李浩絕對敢弄回來,而且變本加厲的那種,結果估計都沒人會替自己說話。
雖然他不敢去找李浩的麻煩,但他可以意淫啊,他在腦中意淫一些報複李浩的手段,其中最可行的一個就是去砸李浩的店。
李浩的店很多,不過能砸得隻有雞叉骨店,李浩在長安有兩家雞叉骨店,一家在東市,一家在西市,他曾留意打聽過,砸東市的比較靠譜,因為西市的那間店有皇帝禦賜的金字招牌,不能動,而東市的那間店是由一個姓胡的人執掌,這姓胡的一家人跟李浩交情不淺,砸店的同時順便把人也打一遍,絕對能讓李浩氣炸肺。
不過他也就隻能意淫而已,不敢去砸,畢竟在李浩手上吃過兩次大虧了,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然而,機會終於來了,太子要對付李浩,杜荷開心壞了,趕忙就把自已意淫已久的計策獻給李承乾,李承乾聽後並不怎麼滿意,為啥,砸店打人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怎麼聽起來都感覺像是小孩子胡鬧,他覺得這樣的報仇方式太草率了,不過他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這個方案,因為他們兩個合計了許久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案,隻能先對李浩小懲大誡了。
李浩忙著和薛仁貴置辦彩禮,忙活了一整天終於成功了,二人約好明天去柳正泰家裏正式下聘,激動得薛仁貴一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薛仁貴就來砸李浩的門,還好李浩昨晚睡得早,隨口數落了薛仁貴兩句就作罷,二人帶著那三十個特種兵騷年還有媒婆,拖著兩大車彩禮出門準備前往柳正泰家。
剛出偏門,李浩忽然看見張餘火急火燎地策馬奔來,後方揚起漫天塵土,宛若下霧,李浩和薛仁貴見狀吃了一驚,待張餘靠近後,隻見張餘張口大叫:“少爺,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薛仁貴趕忙上前扶張餘下馬,李浩走過去皺眉急問:“出什麼事了?怎地這般狼狽?”
“東市的雞叉骨店被砸了!”張餘氣喘籲籲地道,“他們不僅砸店,還打人,胡老漢被打得昏迷不醒,胡大山和胡小海被人用棍子敲斷了雙腿!”
“什麼!”李浩聞言震驚無比,他一直以為自己現在在長安已經非常牛逼了,至少不會有人敢主動挑釁自己,沒想到忽然聽到這個噩耗,如果光是砸店就算了,還敲斷了胡大山和胡小海的腿,這兄弟二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自己和他們的關係算是半師半友,發生這樣的事,他頓時怒火中燒,咬牙瞪目問,“對方什麼來路?”
“為首的有兩個!一個叫杜荷,還有個叫常墉!”
“杜荷!”李浩聞言怒不可遏,二話不說就翻身上馬,準備去長安。
薛仁貴趕忙上前止住:“詩狂,換匹馬!”
李浩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這匹馬從長安狂奔到這裏,肯定疲憊了,想要快點到達長安,自然要換匹馬。
李浩趕忙下馬,正好看到門房王三在這裏,立刻高聲道:“王三,牽我馬來!”
“等一下!”薛仁貴高聲道,“給我帶一匹,我陪詩狂一起去!”
李浩聞言愣了愣,轉頭看向薛仁貴,眼圈有點泛紅,他上前用力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深沉道:“對不起,耽誤你的婚事了。”
薛仁貴咧嘴一笑:“月娘遲早是我的,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