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仙？
不，這並非是嚴格意義上的仙，哪怕是他們修煉到仙王的境界。
可是他們是流浪者，是通緝者，是在仙界待不下去的存在。
很顯然，這些下界的仙，要麼是有深仇大恨，要麼就是自身有很大的問題。
整個街道的人，全部死亡。
兩人連眼皮子都未曾眨一下，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天道這時候似乎有了些許感覺。
可是仙王的境界實在是太可怕了，哪怕是天道，對於兩位仙王的到來竟然都渾然不知。
天道頓時想要預警莫棄。
卻發現莫棄竟然在突破的關鍵時間。
兩位仙王的速度，恐怖到了極致，幾乎不過是數秒鍾，便已經橫跨了無盡疆域，他們的仙識瘋狂擴散。
最終，牢牢鎖定住秋山所在的位置。
白發仙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溫潤如玉一般。
“找到了！”
玄生仙王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恐怖的氣流讓空間都模糊了起來。
他的仙軀，在這一刻，開始蘇醒。
粗獷、蠻荒、暴戾、凶悍！
在這種氣息之下，萬靈下伏，瑟瑟發抖，誤以為天空要坍塌下來。
秋山。
眾人聽著大龜講述著玄素的事情，又看了看玄素的神情，就已經明白，大龜所說之事都是真的。
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感覺到，師尊，或許真的在天地土妖的身邊。
因為土妖時不時和身旁的一人互動，那種姿態，那種言辭……
若是旁邊真的沒人的話，這個天地土妖，絕對是正兒八經的影帝，而且還是影帝之中的影帝。
“那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
玄素此時看向了天地土妖的身邊，也就是玄道子所在的位置。
玄道子微微一怔。
因為玄素的目光，就仿佛真的能夠看到他一般。
他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問吧！”
天地土妖頓時轉述。
到底是有許多小輩在旁，玄素的豔麗臉龐，開始變得微微羞紅，這一刻的風·情，讓玄道子直接就呆住了。
“你我，是道侶嗎？”
玄道子聽到這個問話，頓時心中一顫。
他從玄素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嬌羞，看到了害怕，看到了期待。
雖然玄素已然活了兩三百年，但是深山無歲月，閉關過十載，玄素並沒有那麼多的閱曆。
更別說談道侶了。
現在的玄素，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玄道子就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般，別說玄素，他也沒有談過道侶啊！
看著玄素此時的模樣，過往種種，所有關於玄素的模樣都出現在玄道子的腦海之中。
“小玄道，這是你的小師妹玄素，以後你作為師兄，可要多照顧照顧她。”
那是一個三歲小丫頭，紮著小麻花辮，粉雕玉琢的。
“師兄，這個臭術法也太難了，我學不會。”
那是五歲時候的玄素，可憐兮兮的搖著玄道子的胳膊。
“師兄，咱們去摘山果吧？”
“師兄，你看看我親手為你做的羹湯。”
“師兄，我為你縫製了一件衣服。”
“師兄，我才十三歲，竟然都有人過來給我提親，素素不想找道侶。”
“要找也找師兄當道侶。”
“師兄，不要傷心，靈仙師伯不要你了，你還有我呢。”
“師兄，不要頹廢了，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我給你求得丹藥，你吃了可以修複根基。”
“師兄，你何時才能夠清醒啊！”
“師兄……我走了……”
所有的畫麵，似乎都定格在那一張滿臉淚水的少女臉上。
從孩童，到少女，到現在的熟……
玄道子捫心自問，自己對玄素，是兄妹之情，還是道侶之情？
他突然，想起了上次替莫棄製定變強計劃的時候，兩人手掌相握，那一瞬間的道心悸動。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是道侶，又是什麼呢？
天地土妖的龜嘴也學著玄道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