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店員,別瞎說!”就算身處險境,該拒絕的時候她是一點也不含糊,完全沒有考慮過,如果王離不出手,現在她會變成什麼樣。
王離側目,手還死死鉗製著光頭的脖子,周圍的小弟們麵麵相覷,也不敢輕舉妄動,開玩笑,這人單手拎起快200斤的光頭臉不紅氣不喘的,一看就是練過的。
就他們的把式,上去估計也是送。
“真不當我的店員?”
張昕竹賣力的搖頭。
“哦。”王離一下子意興闌珊,把光頭丟在地上,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那你們隨意了。”
本想著幫了這個女人,她感激涕零之下就會入駐自己的小店,以後堆積如山的衣服也有了著落,誰成想她不按說好的來。
說好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呢。
王離邊走邊想,覺得這個世道變得太快,自己已經跟不上他們的思必得了,結果還沒走出五六米。
“你給我站住!”
光頭男和張昕竹異口同聲。
王離回頭“怎麼了?我不都說不管那女的了,你們要搶搶,要綁綁,自便。”
“你打了老子還想跑!”
“你就忍心看我一個弱女子被他們欺負!?你還是不是男人!”
“世界上每天被欺負的人多了,我見了還都要幫一下?別逗了,我又不是超人,你要是我的店員場子我幫你撐,你又不是,我沒義務救你。”王離頓了頓,微做思考“除非你願意到我店裏做保潔小妹。”
張昕竹胸口一陣起伏。
她算看出王離的目的了,就是為了讓她去洗衣服,這人是有多在意自己的衣服,自己在他眼裏甚至不如衣服重要!
“我張昕竹今天就算被搶光了,渾身上下不剩下一件衣服,也不會去你的店裏洗衣服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王離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誰讓你走了!”被赤裸裸無視的光頭,臉上的橫肉氣得直哆嗦,在這條街上誰不知道他的名號,哪個見了他敢不低頭!目光掃過自己的小弟,他恨鐵不成鋼的喊道“你們愣著幹嘛,把他給我圍住!”
光頭男的嗓門很大,連隔壁街道上的混子們都被驚動,提著鑲滿鋼釘的棒球棍,朝這邊聚集。
周遭還在經營的小店,眼看要打起來了,二話不說放下店前的卷簾門,不想被殃及。光頭男石崎是這片赫赫有名的混子頭領,背後有不小的勢力,連警察都和他們有交情。
一些個忤逆過他的人,就算報了警,到最後也都落得店鋪被砸,妻離子散,淒慘萬分。
有過去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他們自然是不敢招惹,隻能默默感歎王離的不幸,誰讓他惹惱了石崎呢。
社會氣息濃厚的青年人們,從街道角落三三兩兩走出,麵色不善的觀望,很快光頭男的隊伍壯大到了三四十人。
剛才還在和王離強嘴的張昕竹,觸及到這些凶神惡煞的混子,一瞬間沒了氣焰,雙腿發軟。她從小就是生長在溫室裏的花朵,哪見過這種仗勢。
王離的去路被堵的嚴嚴實實。
光頭男摩挲著脖子,上麵有個不大不小的手印,自然是王離的手筆。
“你挺橫的啊。”石崎咳了一嗓子,目光凶狠的看著王離。
一圈人把王離和張昕竹圍在中間,棍棒敲擊地麵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算被圍住,王離眼神裏還是沒有一丁點的驚慌,他看向嚇傻了的張昕竹,低聲說道“你看我為了救你,得罪了多少人,你不表示表示。”
“你還有心情說笑!”張昕竹聲音顫抖,“這麼多人,我們會被打死的!”
一想到自己的生命有可能在今晚迎來結束,她就忍不住顫栗,那些人手裏拿著的小刀,棒球棍,在她眼裏都像是死神的鐮刀,能隨時收走自己的性命。
會死!
絕對會死!
張昕竹害怕到了極點。
“老子今天也不搶錢了,給我打死他們。”石崎一聲令下,三四十人一擁而上。
王離吹氣,一個靈巧的錯身,閃過對方踹來的一腳欺身而上,自腰部和肩膀迸發出驚人的力量。
貼山靠!
那人隻覺得胸前一沉,眼前事物都在不可思議的倒退,等落地時,五髒六腑像移了位一樣,趴在地上痛苦的吐酸水。
“呀!”
另一個人手握趁機小刀,冷笑著筆直突刺,誓要將王離一刀斃命!
“如果換做一年前的我,恐怕會中這一刀子。”王離笑笑,不以為意,一記手刀快!準!狠!
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感,如同要斷了一樣,持刀的小青年幾乎在眨眼間,失去了握刀的力氣。
“一邊待著去。”
王離腰部發力,一記鞭腿,愣生生踹飛三四個欲圖近他身的人。力氣之大,令人匪夷所思,當然,這得歸功於神明庭院的初級訓練。與中級訓練的速度考核不一樣,初級訓練錘煉的是人體的力量和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