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嵐和屈哲都笑出來。
“阮書記你這人怎麼回事?故意抹黑我是不是?”阮笛伸出手臂,給他們展示一桌子豐富的早飯,“看!牛不牛!”
秦心嵐很配合地鼓掌:“養了女兒二十年,終於吃上女兒買的早飯了。”
阮頤年依舊無情戳穿:“你確定是你女兒買的嗎?要我看,肯定是屈哲的主意。”
他瞥了一眼阮笛:“看看人家的格局。”
阮笛:“????”
吃過早飯,阮頤年把阮笛叫了過去,說要帶她出門一趟。
阮笛才得知,是她一個很親近的叔叔心梗住院了,他們要去醫院探望。
臨出門,阮笛一隻腳都邁了出去,又“嗖”地一下收了回來。
她小跑到廚房,將秦心嵐的手機小心塞到口袋裏。
秦心嵐笑出來:“媽媽都答應你不看了,怎麼還藏。”
阮笛使勁搖頭:“不行,我怕你意誌力不堅定,畢竟你生出的我就是。”
秦心嵐無奈:“好了好了你拿走吧。”
阮笛又“嗖”地一下轉身,趕緊關上門跑了。
家中隻剩秦心嵐和屈哲。
秦心嵐笑著說:“這孩子,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天天冒冒失失的。”
二人坐到了客廳沙發。
屈哲看著秦心嵐:“阿姨,您其實已經看過網上的帖子了吧。”
秦心嵐愣了,笑容斂去幾分:“你看出來了?”
想到什麼,她又了然道:“也是。也就阮笛那樣的傻孩子看不出來。”
“其實我昨天早上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心裏太難受、太擔心笛笛了,才一定要她回家。”秦心嵐情緒壓抑了一整天,此時終於有了宣泄的出口,“看到那些人的言論,作為媽媽太傷心了。”
屈哲:“我猜也是,您一定很擔心她的狀況。”
“她還怕我知道。”想起這兩天阮笛各種此地無銀的小動作,秦心嵐彎起唇。
屈哲也低聲笑:“她說怕您也信了網上的話,覺得她保研不明不白。”
秦心嵐愣住,顯然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她天天都在想什麼啊,怎麼會有父母不信自己的孩子?”
屈哲點頭:“我剛開始也覺得不可能,但那時沒見到您跟叔叔,不好下定論,昨天見到您二位,我就知道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
“這孩子……怎麼一根筋。”秦心嵐歎氣,“你別看阮笛看起來大大咧咧,傻乎乎的,其實她是個特別聰明的孩子。”
屈哲眼裏含笑:“是,又聰明又傻。”
“她真的太聰明了,不是一般意義的聰明。”秦心嵐搖頭,眼裏似乎有很多話。
她看了看屈哲誠懇的眼眸,不再猶豫:“你跟我來。”
秦心嵐帶他去了一樓的一間雜物室。
屋子很小,但很幹淨,應該是定期有人打掃。
屈哲注意到牆上、展示櫃上,琳琅滿目的獎狀和獎杯。
秦心嵐走到櫃子前,說:“笛笛出生沒多久,我和她爸就發現她和別的小孩不一樣。”
屈哲看到有很多競賽的獎狀,二等獎都很少,幾乎都是一等獎。
秦心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那時阮笛三歲多,秦心嵐在家教她認字。
秦心嵐很快發現,自己女兒認字太快了,學說話也很快,幾乎教一遍就會。
沒過多久,阮笛便會讀報紙。她的童年沒有玩具也沒有娃娃,都是魔方、九連環。那時候左鄰右舍天天有人上門來看她,想看她那麼小,剛比報紙高,是怎麼做到的?
親眼見過以後,鄰居們發現她真的可以,甚至要比聽說的更聰明,因為那時阮笛的智力還在飛速發育階段。
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知道阮家出了個神童。
上了小學更明顯了,學校暑假要求背詩,她總是一兩個小時就把一本都背完。
阮笛三年級時,讀的那家小學做了一次全校範圍的智商測試,測試結果不公開。但那次家長會後班主任找到秦心嵐,說阮笛是全校智商最高的那一個,包括高年級學生。
那時她才三年級。
聽著秦心嵐的話,屈哲的眼中浮現出意外。他的確覺得阮笛格外聰明,在q站她也是以攻關益智類遊戲出名。
但他從未想到是如此異於常人的程度。
秦心嵐視線有些放空:“從那之後,我和她爸爸對她寄予厚望。她爸本來一直想讓她練跑步的,小時候也總沒事帶她去操場跑一跑。但那次班主任談話以後,她爸爸也改變了主意。”
她的眼神裏充滿後悔:“都怪我們。我和她爸爸太虛榮,太急於求成了……”
屈哲一怔,指關節不自覺曲起,有些預料到自己將會聽到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別急,很快了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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