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完各自的酒, 大家集中在沙發區聊天。
向原問:“下次準備去玩兒點啥?我看最近開了兩家密室看起來挺好玩的。”
“劇本殺也不錯,最近不是流行沉浸式劇本殺麼,很不錯的樣子。”
好家夥, 這次的局還沒完, 就已經開始計劃下一場了, 阮笛佩服。
“下次什麼時候聚呢?我怕下次就沒有時間了。”有人問。
“下個月不是有頒獎大會麼?”
“對啊,下個月是頒獎大會你居然忘了。”
“對哦, 咱們這些人應該都去吧,那到時候頒獎完事了咱們可以來一波。”
阿離這時問阮笛:“阿迪,你去嗎?”
“啊?”突然被點名, 阮笛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q站的頒獎大會,肯定邀請你啦, 我記得去年的時候你沒去, 那時我還以為你是海外黨呢, 因為你直播好像都是夜裏多。”
“不是不是,”阮笛撓頭,“我就是單純熬夜。”
“你問她?”吳悠撇嘴,“她肯定不去。”
阮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示意他閉嘴,然後轉回阿離這邊:“那個……領獎是不是得講話啊?”
“對啊, 簡單說兩句就行了。”
阮笛縮了縮脖子:“那我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阿離問。
阮笛有些尷尬:“看不出來嗎?我社恐……”
“噗, ”向原笑出來, “真正社恐哪會像你這樣坦誠說自己社恐的啊。”
moon也在旁邊說:“你就是害羞啦,而且, 跟屍山待久了你就不會社恐啦!”
“啊?為什麼?”阮笛問。
moon:“他朋友天南海北的,有趣的很。你看,他這不是把你帶來認識了我們。”
阮笛還是搖頭:“老實講, 現在你們十幾個人這樣看著我,我就已經很緊張了。我不行的。”
阿離歎氣:“那好吧。”
大家也沒再強求她。
聊天過後,阮笛才知道,向原和屈哲是原本就認識的,向原之所以火起來是因為他總出現在屈哲的直播間,兩人打遊戲的時候互懟很有意思,慢慢向原也有了人氣。
向原說起了他們是如何認識的。那時候屈哲還沒退役在瑞士訓練,他在瑞士上學,兩人是在玩跳傘的時候認識的,屈哲因為總是背著教練出去玩極限運動還經常被罵。
屈哲笑著打斷他:“你少來,明明是你一個人害怕,非要拉上我,還害我被罵。”
向原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阮笛突然有些羨慕屈哲,羨慕他豐富多彩的人生,羨慕他擁有世界各地的好友,而她連上台領個獎都戰戰兢兢。
但這傷感轉瞬即逝,阮笛心知自己改變不了,便也不再糾結,所以陳絮經常說她沒心沒肺。
聊天聊久了,向原提議開始玩遊戲。
雖然在場的人都很能喝,但他們從不玩喝酒類的遊戲。向原像變魔法一樣摸出了幾個盒子:“來玩卡牌劇本殺吧!”
看到卡牌的那一刻,阮笛不好的預感隱隱開始了。
她非常不擅長牌類遊戲,所有牌種無一幸免。每次直播打麻將的時候,彈幕觀眾們的血壓都會飆升,大喊阿迪智商失靈,然後維護她的一方就會開始為她吵架,每次都讓她很頭疼,久而久之就不怎麼玩了。
“完了完了,”阮笛小聲跟屈哲說,“我的克星來了。”
“應該還挺簡單的,”屈哲安慰她,“你對自己也太沒自信了。據我觀察你也就是吃雞玩得比較菜。”
阮笛:“你這是安慰嗎?!!等等……我好像也隻跟你玩過吃雞\''吧??”
吳悠咳嗽一聲,憋笑:“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阮笛強行閉麥。
moon提議:“得定一個懲罰措施啊,要是凶手被揪了出來要罰他做什麼?”
“真心話大冒險?”
“太俗了吧。”
“大哥,你十八歲嗎?”這個方案瞬間被否。
“而且咱們之間這麼熟了,真心話大冒險那豈不是光欺負阿迪了。”向原說。
吳悠靈光一閃:“我上次學到了一個好玩的!”
他把桌上的手機拿到手裏:“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不許動手機了,一直到一局結束。”
“不能看手機啊?”阮笛覺得仿佛是要她的命。
“對。”吳悠點頭,“懲罰的內容就是,輸的那個人要念微信上第一個聯係人發來的最新一條消息,有置頂的置頂算第一個。”
這下有置頂的人都慌了:“嗷,這也太狠了吧!置頂也算?!”
“當然了,置頂才是最精彩的。”吳悠說。
向原指著吳悠身後的幕布:“這樣,為了避免作弊,別念了,誰輸了就把微信界麵投屏到幕布上,公開處刑!”
“過分了!”情感生活豐富的一撮人頓時坐不住了,“太狠了!”
“確實狠,但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