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總是心存怪獸變王子的幻想,兀自相信張愛玲那句“我愛你,低到塵埃”的鬼話。要知道讓你墮胎過的男人,就不是真的心疼你,分手後糾纏你的男人,就是想玩弄你,而一再拖延婚期甚至連一個允諾都吝嗇相送的男人,就是愛情裏的膽小鬼。
如果一個人拿出父母這座大山來,想壓垮你們的感情。我隻能說,你的隱形對手不是他的父母,而是這人對愛的堅貞度。若是真心愛你心疼你,怎忍拿父母的種種苛責叫你一人背負?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說誰換張臉和出身就能維係好的,愛情,什麼時候都該有問題一起扛,有辦法一起想。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能同時出現在婚禮的請柬上,那就一同出現在葬禮的墓碑上吧。
如果你是漁夫我就是斟好熱湯的柴屋,你是陰雨我就是陪你趟過泥濘的雨靴。如果你想做唱歌的水手我就做別在你腰上的地圖,你做沉入水中的船錨我就是不讓你迷路的羅盤,你是海鷗我就是你蕩漾的鳴音,在潮水上,雲朵下,微風裏,掛念你的體溫。
我希望,未來的你就像一棵樹,在陽光下刷刷抖動著葉子。我見到你就歡喜,你帶給我吸氧般充滿潔淨的生活,我們並肩行走就像兩顆星球碰撞出一個美妙星係,我願做一隻狡猾的狐狸,在你腳下的灌木叢快樂地竄來竄去;也願做隻小羚羊,柔順地依在你膝頭,讓你的手指在我的發絲上彈鋼琴。
我想我們不敢相信愛情是不知道愛是什麼。把愛當肉體享受吧,未免虛無;當條件交換吧,未免陰毒;當柴米油鹽吧,又未免平淡。我說愛是腳下硬邦邦的土地,我遇見你,便想跳起來,抓上天上的彩虹。
如果你是無邊的雲,我就是不降落的雨,躺在你的臂彎裏,如果你是不斷弦的船錨,我就是吹口琴的水手,陪著你遊走天涯。
我就像個特別貪玩而孤獨的孩子,在你的目光沒有注意到我時,會故意嚇你一跳,人一多,卻害怕地躲起來。我很想撲在你的懷裏,卻濺起了一地塵埃。愛情就像浮塵,他愛你,你的任何小動作都讓他心驚膽戰,他不再愛你,你就是肮髒而渺小的顆粒,等待被時光掃去。
我需要你保護我。這樣的話,你有沒有對人說過,在怎樣的情景裏才會說這句話啊?半推半就,欲語還休,低眉垂淚,緊咬唇角,怕被你聽見又想被你聽見。你知道這世間有很多的人願疼惜我,可我需要的,僅有你一個。你的世界可以有很多人,可我的世界,僅有你一個。
我們這一代人,缺了就找,沒有什麼不可替代。若是真愛等於不離不棄,那你這輩子又真愛過誰呢?
留下痕跡很難,擦掉痕跡很容易。要入住一個人心裏很難,掃地出門很容易。
太多的愛,如煙火,綻放絢爛隕滅也消沉。如果你我的愛情,就像烹一頓飯,那帶有俗世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煩瑣,又能怎樣呢?我們可以給對方擺好碗筷,等著天黑了,你睡在我懷裏了,又是一天到來了。
如果我兜兜轉轉那麼久,卻發現錯失了自己愛的人,我們也許早就照麵過,我卻擦肩了,走得很遠,可是那時我已身患重病,或無力再愛,那該是多麼悲傷呢。
我喜歡兩個人沒日沒夜地在昏暗房間裏糾纏、抽煙、做愛、喝水、睡覺……房間充滿了精子和汗水的味道,赤身裸體的純粹,直到日夜顛倒。我們都買不起愛情,給不了承諾,褻瀆了忠貞,唯一真實的,僅是肉體而已。
不要為了便宜去買不喜歡的衣服,同樣,不要因為寂寞,就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想給予人家的,並不一定就是別人想要的,有時對人好對別人也是一種負擔。
有些人,你以為你在他心裏沒走,其實早就走了。有些人,你以為他在你心裏走了,其實留了下來。
他愛你,哪怕鑿破鐵窗翻山越嶺也要見你,他不愛你,哪怕你身在他眼前脈脈含情你還是團空氣。
世界上最溫柔的情話,是有個男人霸道地對你說,我不允許你以任何形式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