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希驚恐的望著童潼,總覺得剛才是錯覺。
這女人瞧著一張娃娃臉,身材也不高大,怎麼就能一腳把他踹在地上?並且黃希現在覺得肋骨痛的像是無法呼吸似得,渾身無力,根本就站不起身來,更別提反抗還擊了。
趴在地上痛的直哼哼,但是嘴裏還不忘了罵:“小賤人!!小賤人,你等著我爬起來的,你給我等著……”
“好,我等著。”童潼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說:“我就在這等著你呢,等你爬起來。”
童潼從小便和於令令他們那些男孩子在一起玩,男孩子小時候喜歡玩彈球,長大了就愛玩踢球,球踢多了,就喜歡幹架。
幹架幹多了,就開始研究怎麼打人,又疼,又讓人無法還手。
所以童潼從小就知道怎麼打人,不過是不太用得上,畢竟有於令令那個彪悍的人在,她也很少能動手。
她記得好像第一次打人,還是打的於令令,把於令令差點沒氣死,直說後悔教童潼怎麼打人了。
童潼想起這些,就想起自己從小梳著短發,像個假小子一樣,整天在村子裏跑跑顛顛的,到處玩。
那時候夏天曬得像個猴子,冬天凍得臉上掛著兩道高原紅。
最冷的時候她還和小夥伴一起去水庫的冰上麵滾,於令令他媽,鳳霞阿姨總是嚇得要死要活。
總說冰凍得不實,總怕小孩子掉進冰窟窿裏,她說一旦掉進去,就出不來了,會淹死的。
並且也打撈不出來屍體,因為整個水庫很大,冰麵很大,總要春天冰融化掉,才能撈出來。
但是童敏從來都沒有害怕過這種事,她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命不好,掉不進冰窟窿,也能從樹上掉下來摔死,不能從樹上掉下來摔死,也得吃飯噎死。
小時候就這麼摸爬滾打的活過來了。
童潼想了這麼多,有點晃神,倒是黃希越來越恐懼,身上也慢慢緩解了,他從小養尊處優,和童潼根本就不一樣,打架也都帶著保鏢,根本就用不著他親自動手。
這會兒他身體緩過來,心下動了動,想著一個女人總不可能真的能打得過他,剛才肯定是童潼走運了。
他心裏對童潼的恨意也越來越深,在童潼晃神之際,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著童潼撲去,嘴上罵著,“小賤人,勞資弄死你!”
話音還沒落下,童潼抬起腳,速度極快,一腳踹在了黃希的麵門上,一點不偏,踢得黃希鼻子嘭的一聲噴出一股血來。
黃希尖叫了一聲,仰麵摔在地上,摔得肺子差點沒噴出來!
剛才分明看到童潼發著楞,怎麼速度這麼快。
這個人不隻是會打架,更可怕的是,打架一點都不留情,怎麼狠,怎麼打!
童潼咧嘴嗬嗬嗬笑著,瞧著黃希,彎下腰,“你想偷襲我啊?你以為我發愣,我就不知道你身體緩解了嗎?”
黃希臉上鼻血橫流,驚恐的瞧著童潼,總覺得今天晚上會被她給折磨死!
童潼樂滋滋的說:“我和你說,你下次再偷襲,千萬要做足準備,臉上的表情是最重要的,你剛才臉上表情從呲牙咧嘴,變成了恐懼,再慢慢的變,最後變得眼裏全是恨,我早就知道你想偷襲了。”